嵐可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放心,張天師已經連夜離開了江市,沒人找得到他的。”
“方宏章人找到了嗎?”
說到這個,嵐可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是在天台找到的,人被打的,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了。這個方總在江市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了,雖說私德不怎麼樣,可他的金錢地位卻是擺在明面的,阮媚怎麼敢這樣羞辱他呢。”
阮丞城聞言,冷厲道:“阮媚可沒這個膽子,怕是我那好侄女做的。”
“阮大小姐?”嵐可驚呼,“不會吧,阮大小姐性子柔弱,若不是一夜之間痛失雙親,那性子,跟棉花似的,怎麼可能做得出這般狠辣之事。”
“她能請得動容北,就有膽子對付方宏章。”
嵐可唏噓不已。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痛苦真的是一把雙刃劍,居然能把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逼成一個潑辣無情的心機女。
“盯著點阮恩恩,別讓她壞了我的大事。”
“好的。”
阮丞城直接從浴缸裡站起身,嵐可立刻拿來浴巾給他裹上。
他突然握住嵐可纖細白皙的手腕,嵐可的臉漸漸泛紅,“我都準備好了,一會兒再伺候你。”
阮丞城陰柔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放縱:“就現在。”
房間裡,很快響起了男人和女人呼吸交織的曖昧動靜。
……
江市,法庭。
阮恩恩一大早就到了法庭,阮丞城也帶著助理江重到了地方,他看見阮恩恩一個人坐在等候室,便走了進去。
“恩恩,我們叔侄倆鬧到這一步著實不好看,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生活質量不會降低,我也會像你爸爸媽媽一樣疼你護你。”
阮恩恩看著虛偽的笑面虎三叔,笑道:“我們鬧了半年,這時候收手,大團圓,豈不是辜負了外面那些看好戲的觀眾?這裡沒有外人,三叔不必跟我虛與委蛇的,三叔想要董事長的位置,我想奪回父母的心血,我們誰也退不了。”
“是長大了,說話都有膽魄有邏輯了。”
阮恩恩道:“多虧二叔和三叔對我悉心磨鍊,不然我也不可能那麼快成長。”
“行,希望你別後悔。”阮丞城說完,轉身時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我請的律師,是權璟的東律,你聽說過的。”
阮恩恩的手不自覺的捏起拳頭!
她當然知道!
爸爸還活著的時候,權璟的東律可是爸爸最信任的律師,還聘請他為阮氏集團的法律顧問。
爸爸去世後,她第一時間找到東律。
可東律說,他身體不適,接不了案子,不過他指派了權璟別的律師跟進她和爺爺、二叔、三叔爭奪財產的這個案子。
沒想到,東律才是最大的白眼狼!
看來權璟負責她案子的律師突然跑路,是早有安排。
怪不得拖延了整整半年,三叔就在這半年內,擠走了不少支援爸爸的老骨幹。
深吸口氣,阮恩恩笑道:“東律也不是戰無敗績的,今天,可能會是他輸得最慘的一次也不一定哦。”
“是嗎?不知你的律師、到哪兒了?”
阮丞城說完,抬腳離開。
阮恩恩可不信阮丞城只是隨口說說,她擔心阮丞城有別的謀劃,趕緊給容北打電話。
打了幾次,容北都在通話中。
她暗道不妙。
又打給了梁栩栩。
“我就快到了啊,什麼,你聯絡不是容律?怎麼回事?你別急,我馬上到了。”
梁栩栩到了之後,也是跟阮恩恩一起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