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你發現了我,發現了這個地方,爹爹孃親知道了就不會放你們活著離開的。”
桑狸笑得狡黠又歡快:“你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加入我的族人永遠生活在這,第二,”她拿手在脖子上一橫,吐舌頭,“死翹翹~”
錦寧哽住。
她拿手肘頂了頂謝容。
他壓得太實,身體又堅實,她胸口兩團被擠得很疼。
“你倒是說句話啊,”她咬牙低聲喊,也察覺出了不對勁,“欸?”
桑狸這時幽幽開口:“你男人暈過去了。”
“捕獸網上有我三哥特製的麻藥,能藥昏兩頭牛!你男人能比得過兩頭牛強不?”
“……”
這個關頭,和一個未成年小姑娘解釋他們倆的複雜關係好像沒太必要。
小姑娘話音一轉:“不過,我可以幫你出去。”
錦寧覺察出其中意味。“有什麼條件。”
“嘻嘻,”桑狸一笑,“你要帶我一起出去。”
錦寧有一些驚訝:“你不知道怎麼出山?”
“是啊。”桑狸聳了聳肩,坦言,“除了我爹爹,沒有人能走出這座山,而且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有除我族以外的人來到這裡,你們是唯一的兩個。”
小姑娘托腮,眼裡一片憧憬:“這裡太無聊了,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錦寧心頭掀起些波瀾。
若真是如此,他們現在處境真的危險,絕不能被這小姑娘的其它族人發現,否則別想活著離開……
錦寧冷靜應她:“我答應帶你一起出山。”
“可你怎麼幫我們?”
……
……
京城。
距離錦寧與謝容墜崖,已經過去了五天。
錦寧也想得不錯。
謝韞身子骨不好,帶人在山裡找了她三天不停休,身體先扛不過,在急躁攻心之下終於噴出一口血來、陷入昏迷。
直到隔日凌晨才醒來。
青年臉色蒼白的嚇人,不過五日下頜肉眼可見的消瘦了許多,眸底一片紺青,薄薄的眼尾卻是滲出病態赤紅。
“郎君,您終於醒了,先吃些東西吧。”秋月戰戰兢兢道。
謝韞眉心緊緊相皺。
他坐起身來,頭顱又是陣陣發昏,聲音是大病一場的嘶啞。“少夫人可回來了?”
秋月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還未,未傳來少夫人的訊息,郎君您別急,少夫人是良善之人必會有老天護佑她平安回來!”
天還未亮,籠著深暗的藍。
謝韞按著撕裂般發疼的心口,緊緊闔上死寂的眼。
他仿似個活死人。“讓左安回來見我。”
秋月逃一般地踉蹌退了出去。
倒是巧,剛到院門口,正撞上急匆匆趕來的左安。
左安是來稟報喜訊。
“郎君,少夫人應該還活著!派出去的人看到了疑似少夫人模樣的女子!”
謝韞睜開發紅的眼,指尖在顫。
“繼續說。”
“那人從前沒見過少夫人,但能認得出謝將軍。”
“雖只是匆匆一眼,他也確定那就是謝將軍,且他牽著一身量玲瓏纖瘦的少女,必然是少夫人!”
謝韞臉色由陰轉喜,又僵的似暗夜裡一動不動的毒蛇。
復又恍然而喜。
“好,好。”他極輕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