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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不染充滿了失望,將名片緊緊攥在手中揉成了團。
僅僅一個小時內,他展現出堅定與內心的矛盾,這種割裂感在他身上反反覆覆出現。
在他溫柔的告訴我回來時,我以為時光倒流回到過去,他心裡的那些難言之隱都可以化為彼此之間的惺惺相惜。
可現在他又說,讓緣分停到最美好的地方,就挺好。
有的人就算認識的再久,但就是親密不起來。
而有的人在見第一面的時候,就註定了以後的關係不一般,在彼此的人生中有了羈絆。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也不僅僅是喜歡和真心就可以長久相守。
相比之下,時間和節點才是最重要的。
以我對不染之前的瞭解,他是我們當中性格最能隱忍,頭腦最有謀略,心思最為縝密的人。
可現在我卻看不懂他,亦或者他也不想再讓我們懂了。
不由感嘆。
分別似鋒刀,歲月遭剔骨。
縱使重相見,往昔難再期。
大家都說,愛與別,是一生無解的鶴唳華亭。
而我此時此刻認為,聚與散,是半世難平的曉風殘月。
無論鶴唳華亭,還是曉風殘月。
終其不得圓滿。
不染離開後,我將他留下的那張被我捏到褶皺的名片,丟進垃圾桶,沒再多停留一眼。
他短暫的出現擾亂了我的思緒,整整一天都顯得無精打采。
當晚梵迦也並沒有回來,除了早上匆匆見過一面不歡而散以外,一整天都沒瞧到他的影子。
也許他還在沒緣由的和我鬧情緒。
傍晚我備了酒菜叫出黃天樂,對他問道:“明兒就是最後一天了,李茉莉那邊有什麼動作嗎?”
黃天樂圓溜溜的黑眼珠用力一擠,一隻爪子搭在額頭上,一副沒眼看的樣子。
他無奈道:“你說你們都是禮華的孫女,我們真是不想看她三番五次的幹傻事!
可這丫頭的執念太深,即便我們想拉她一把,也拉不回來啊!
以後怎麼樣就得看她自己的命了。”
哦?
這麼一看,她還真有動作了?
“她做什麼了?”我問。
“下午瞧見她給自己關在屋裡了,我一心思就是有事,等我鑽進去一瞧…
她坐在地上,嘴裡咬了塊毛巾,親手執刀,手起刀落那叫一個利落,將腿上的腐肉全給刮乾淨了!
不過現在好像感染髮燒了!
哎喲我的天老爺,我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你是沒看見當時那個血腥的場面,光是看著她,我都替她感覺疼!
本來能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她不用,她便要走這種極端。
這孩子不是虎嗎???”
我腦海中閃過相對應的畫面,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後背陣陣發涼。
沒想到李茉莉看著柔柔弱弱,竟然對自己下手這麼狠?!
還真是咬人的狗,不露齒!
太迫切的想要的一個東西,或者目標太過明確,很容易會將自己逼到不擇手段的境地。
我哼笑了聲,“她光刮掉那些腐肉有什麼用?
僅剩最後一天的時間,也許明天不會長出腐肉,可她身上本質的問題並沒有解決。
梵迦也又不傻 ,怎麼可能輕易被她矇混過關?”
黃天樂激動的拍了個巴掌,贊同道:“對呀,我在這說什麼呢!!!
她這明顯就是走投無路,在做無用功!
當時信誓旦旦的,我還以為她有什麼外援呢,整了半天滿口跑火車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