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沈司寧察覺到皇后和顧時初頻頻往這邊看,還低語著什麼。
又看了眼一旁淡定喝茶的女兒,輕咳了幾聲,用手扶住腦袋。
“孃親,你怎麼了?”南宮雪瑤眼尖的發現沈司寧的身體有些晃悠,連忙挪到沈司寧身旁。
正盯著這邊的皇后顯然也發現了這點,出聲道,“沈氏,可是不舒服?”
沈司寧在南宮雪瑤的攙扶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對皇后福了福身。
“回皇后娘娘,許是臣婦前幾日的風寒未好,今日見了風,又貪了杯,有些暈眩。無大事,只是臣婦需先行離席,就是擾了您的雅興了。改日臣婦再進宮謝罪。”
剛才顧時初說有意讓南宮雪瑤做正妃,皇后已經將沈司寧看做了親家。
於是道,“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杏兒,安排劉太醫去為沈氏照看下身體。本宮新得了兩支百年老參,也一併取了送於沈氏。
但是謝罪便不用了,等你好了,進宮與本宮閒話家常,和本宮解解乏就足夠了。”
沈司寧又咳了兩聲,“臣婦謝皇后娘娘賞賜。臣婦這身體無大礙,先前已經抓了方子,就不勞煩劉太醫多跑一趟了。”
“也罷。你先快回去休息吧。”
“臣婦告退。”
南宮雪瑤眸中盡是擔憂,對皇宮微微福了福身,道,“皇后娘娘,母親身體欠佳,臣女亦無心宴會。特請求與母親一同臣女一同告退。”
皇后看著南宮雪瑤,露出一絲欣慰的表情,“也好,雪瑤有孝心了。”
“臣女告退。”南宮雪瑤再次行了一禮,扶著沈司寧慢慢離開。
看著母女相扶離去的背影,皇后若有所思,側臉低聲問顧時初,“你可是做了什麼,傷了那丫頭的心了?”
顧時初神情一頓,之前他並不喜歡她。
看著顧時初的樣子,皇后心裡已經瞭然,先前的事,她也不是沒有聽過。
皇后嘆了口氣,道,“皇兒,選妃和學習治國之道,某些時候是一個道理。你要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
“兒臣明白。”顧時初垂眸道。
“你瞧,安遠侯家嫡女如何?”皇后看著下首一個女子,溫柔賢淑,舉止大方,和人相處,不卑不亢。
主要的是,她的眼神一直往上方瞄,見顧時初看了過來,立刻紅了臉頰。
顧時初看了一眼,道,“樣貌平平,氣質清雅。”
皇后此時也有些乏了,輕輕依靠在椅背上,“若做你的妃子如何?”
顧時初滿腦子都是剛剛離去的南宮雪瑤,聽聞皇后的話,微皺眉頭,認真的思考了一番。
安遠候在朝中人緣不錯,安遠候夫人母系中,官最高拜正二品,如今正當值。
“可做側妃。”顧時初道。
皇后心中瞭然,語重心長的道,“女子終會年老色衰,當她容貌不在時,你可能就會厭棄。後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美麗女子。屆時,你可能不介意她靈力低微?
如今你思考的她能給你帶來的助力,將來,也有可能會變成你的阻力。”
皇后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顧時初道,“兒臣明白。”
只是,南宮雪瑤的影子,始終在他腦海裡徘徊。
剛才抱著她的觸感,在顧時初心頭縈繞。
皇后見顧時初已經沒有心思繼續甄選,便找了理由結束了宴會。
不希望被選上的貴女,紛紛鬆了口氣,她們並不喜歡這深宮宅院。
希望被選上的,則有些失落,等了一晚上,一句賜婚的話題都沒提過。
這當中,最不平的就屬姜寧了。
人群散去,姜寧找了個藉口,沒有和長公主一同回府,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