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墨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南宮亦辰正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
“九千歲,不知可否同行?”
南宮遠澤看著自己一向最沉穩的大兒子,忽然喊出這麼一句話,站在了原地,一時有些找不著北,他這是準備搞哪一齣?
宰相府與顧寒墨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沒有過多的交集。
南宮亦辰對南宮遠澤眨了眨眼,隨後快步走到顧寒墨身旁。
顧寒墨看著快步過來的南宮亦辰,心知他是所為何事,便也沒有拒絕。
百官都不敢靠近顧寒墨,所以二人說的話,也沒有其他人能聽到。
顧寒墨是個冷性子,不會主動說起,只能南宮亦辰先開口說道。
“千歲爺,那奸細都招了嗎?”
顧寒墨瞥了眼南宮亦辰,有些意外他會問這些。
“什麼時候禮部也要過問這些事了?”
待人群都走遠以後,南宮亦辰衝著顧寒墨行了一禮。
表情嚴肅,沒有絲毫不屑。
“千歲爺,先前舍妹如果做錯了什麼事,微臣替她跟您道歉。”
顧寒墨冷眼看著南宮亦辰,沒有回應。
南宮亦辰彎著腰,又道,“微臣願意替小妹受罰。”
“本座瞧起來,是那麼無聊的人嗎?”顧寒墨道。
“那,微臣有疑問便直接問了,昨夜千歲爺可是審的小妹?”
南宮亦辰沒有回答顧寒墨,他做了一番思想鬥爭,而後直起腰桿,認真的看著顧寒墨。
“不是。”顧寒墨道。
聞言,南宮亦辰明顯的鬆了口氣。
“微臣明白了,多謝九千歲解惑。”南宮亦辰對顧寒墨作了一揖。
顧寒墨應了一聲,便邁步上了早在一旁等候的軟轎。
“爺,待會回府嗎?”赫安問道。
顧寒墨沉默一瞬,應了一聲。
“嗯。”
既然戲臺都搭好了,那他便瞧瞧,到底是要唱哪出戏。
……
顧府,南宮雪瑤悠悠轉醒,她睜開漂亮眸子環視四周,陌生的地方,讓她意識漸漸回籠。
忽然想起來,她睡著以前,顧寒墨讓她換衣服,南宮雪瑤迅速坐起身,她驚訝的看著身上大了許多的服裝,上面還有獨屬於顧寒墨的香氣。
她迅速的掀開被子,聲音有些顫抖,滿滿的不可置信,“就連褲子也換了?!”
她抬了一下手臂,活動了一下肩膀,發現肩膀竟然不似昨日那般疼痛。
她輕輕掀開衣領,露出雪白的肩膀,歪頭輕輕嗅了嗅,“還上了藥?!”
南宮雪瑤有些凌亂,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凶神惡煞的顧寒墨怎麼可能會給他上藥呢?
月兒緩緩推開門,就看到一臉茫然的南宮雪瑤,擔心她是受了什麼刺激,趕緊將手中的托盤放到桌子上,快步走到南宮雪瑤身前。
“小姐,你醒了,身上可還有哪裡疼痛?”月兒的聲音也有些激動。
南宮雪瑤看到月兒,一股委屈之意瞬間湧上心頭。
“月兒……”
“小姐,我在。”月兒儘量斂去眼裡的淚水,讓南宮雪瑤看不出什麼。她家小姐昨日吃的苦,怕是比之前都多。從出生起,就無人動南宮雪瑤一個指頭。
南宮雪瑤抬手擦去月兒臉上的淚水,“傻丫頭你哭什麼?顧寒墨呢?”
月兒搖了搖頭,“月兒不知,昨夜千歲爺喚我進來為您更換了衣裳,就離開了。您先用膳吧,那個老先生說,您剛退了熱,暫時只可以喝一些清淡的小粥……”
南宮雪瑤一下抓住了重點,她面上一喜,“是你為我換的衣服?”
月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