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顧府的書房此刻熱鬧非凡。
“那丫頭呢?”
“丟了……”
“丟……了?!怎麼丟的?!你把她殺了?!”凌修聲線突然拔高,他顫抖著手,恨鐵不成鋼的指著此刻中一臉淡定看書的顧寒墨。
“赫安丟出去的。”顧寒墨道。
“赫安呢?”
“不知。”
凌修氣急,一拍大腿,坐到椅子上,“你說說你,哎呦!那丫頭可能是你的引子啊!你糊塗啊!若不是你父皇,我怎麼會管你這個小兔崽子,你真是氣死我了……哎呦!”
“若沒別的事,你就回去煉藥。”顧寒墨皺了皺眉,被凌修吵的有些煩躁。
凌修與先皇是至交,從顧寒墨記事起,他便一直在他身邊。
“不去!你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我在乎什麼?!”
“哦,那我這就派人去把藥房點了。”
說著,顧寒墨便揮了揮手,立刻有兩名侍衛走了進來。
凌修氣的跳了起來,“你你你!哎!……”
凌修一甩袖子,徑直走出房門,只留了一個氣急敗壞的身影。
顧寒墨見凌修走遠,才道,“出來吧。”
赫安從暗處走出,恭敬的對顧寒墨行了一禮。
“屬下已經將南宮小姐送了回去,只是……”
顧寒墨皺了皺眉,凌厲的目光掃向赫安。
赫安自知不該猶豫,趕緊從懷中拿出一枚金錠,放到顧寒墨書桌上。
“南宮小姐穿著您的衣服走的,只是出門以前,將衣服長出的部分裁了下來。她說衣服是還不回來了,就給了屬下一錠金子,讓屬下轉交給您,說是賠您的衣服錢。”
顧寒墨看著金錠,若有所思,沒有打斷赫安的話。
“南宮小姐,她出去以後沒有直接回宰相府,屬下一直暗中跟著,她們喬裝了一番,在相府後門的茶館裡待了許久,太子離開以後,南宮小姐才回的相府,並未與太子接觸。”
“有時接觸,並不一定需要當面。”
赫安心中一驚,自己竟然差點被表象迷惑。
“是屬下思慮不周。”赫安道。
顧寒墨放下手中的書,將金錠拿了起來。
倒不願意欠他的,這點竟有點像那個固執的老頭了。
“繼續派人盯著。”
“是。”
偷偷翻過牆的南宮雪瑤,對月兒豎了個大拇指。
用藤蔓當做梯子,這主意簡直太棒了!
南宮雪瑤和月兒躲避了守衛,躡手躡腳的摸著黑回到院子,小心翼翼的開啟了房間門。
門剛一關上,房間裡便亮了起來。
南宮雪瑤自知不好,剛想跑出去,發現門已經打不開了。
南宮雪瑤臉上立刻堆起笑容,緩緩轉身,就看到南宮亦辰正坐在椅子邊淡定的喝茶。
南宮雪瑤見只有南宮亦辰,瞬間鬆了口氣。
瞬間也明白了院中守衛鬆懈的原因,應當是南宮亦辰的功勞。
“大哥……”南宮雪瑤小聲的道。
“說說吧,去哪了?”南宮亦辰放下手中的杯盞,打量著南宮雪瑤。
南宮雪瑤還未說話,南宮亦辰便皺了皺眉,板著臉道,“你這衣服,是誰的?”
南宮雪瑤第一次看到南宮亦辰這麼嚴肅的模樣,以往在她眼裡的大哥都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買的。”南宮雪瑤道。
她沒有說謊,她付過錢的。
“為何我瞧著這麼眼熟……”南宮亦辰皺眉思索道。
南宮雪瑤一慌,怎麼會給他思索的時間,立刻跑到南宮亦辰面前,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