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沈司寧步伐輕盈優雅的來到南宮亦溟身前,她輕輕伸出雙手,將其扶起,溫柔地說道:“亦溟,你莫要如此說,你關心妹妹心切,我們又怎會責怪於你呢?快起來吧……你爹就是擔心你妹妹,出言才重了些。”
南宮亦溟說是出去散心,這一別就是將近一年未見了。
如今看上去,瘦了,也高了。褪去了青澀,換上了一分穩重。
眼角透出來的若有若無的凌厲,說明此行他經歷也頗多。
沈司寧瞧著,有一絲心疼,多了一絲欣慰。
先前,她最擔心的就是老四南宮亦溟和南宮雪瑤。
一個不入官場,也不從商,喜歡整日東奔西跑的,到處找不到人。
一個雖在眼前,卻整日無所畏懼,大麻煩沒惹,小麻煩卻惹了一堆。
南宮亦溟剛起身,掃視了眼屋子,便問道,“小妹呢?”
“在西山……凌修在替她解毒……”南宮遠澤沉聲答道。
南宮亦溟明白,西山是皇家禁地。
如今心裡再著急也只能等待,他如今是南宮亦溟,不是先前的浪子,不能給南宮家惹麻煩。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一直到天亮,赫安才過來傳了訊息。
南宮雪瑤的毒已解,為方便凌修照看。被顧寒墨抱到顧寒墨的寢殿了,聽到訊息的南宮亦溟眉心一跳。
顧寒墨那個老太監!還敢老牛吃嫩草!這回他回來,就要跟他算算賬!
聞言,沈司寧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人沒事了就好,多謝赫總管。”
沈司寧往旁邊看了眼,一旁的女婢立刻端著托盤上前。
“千歲爺的恩情,我南宮家認下了。”南宮遠澤對赫安拱了拱手道。“出門在外,沒有多做準備,只備了薄禮,希望赫總管可以代為轉交。日後若是千歲爺有什麼需要,只管對我南宮家開口。”
赫安小心的接過盒子,揣到懷裡,“宰相大人不必擔憂,赫安定會代您轉達。”
“老爺,夫人,奴婢想去照顧小姐。”月兒忽然上前一步,聲音夾雜著幾分哽咽。
剛才她看到渾身是血的南宮雪瑤,嚇得魂兒都要丟了。
南宮遠澤有些為難的看了眼赫安。
赫安淺笑道,“無妨,正好主子那裡也沒有個女婢,月兒姑娘能去照顧南宮小姐,自是最好。”
這時,另一個女婢端著托盤上前,沈司寧從上取下一個錢袋,交給赫安。
“那有勞赫總管了。”
“我只是為主子做些分內之事……沈夫人不必如此客氣。”
說完,赫安並沒有接過錢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南宮亦辰見狀,起身對著南宮遠澤道,“小妹無事就好,大家都勞累了一天一夜,現在也不適合去打擾九千歲。孃親爹爹,不如,你們先好好休息,稍晚一些我們一起去看望小妹。”
“也好。”南宮遠澤嘆了口氣道。
如今知道丫頭平安了就好,心裡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了下去。
“亦溟,你先去皇上那裡請個安,再去你哥哥院裡休息。”沈司寧叮囑道,南宮家切不能在這個時候落下把柄。
“是。”南宮亦溟點了點頭。
南宮亦澈見狀也趕忙起身行禮,告別南宮遠澤和沈司寧。
南宮亦溟去皇上那見了禮以後,又匆匆趕到南宮亦辰所在的院子。
許久未見,兄弟幾人有許多話要說,幾人一直說到晌午,才肯去休息片刻。
南宮亦溟與二人告別後,並沒有直接回房間,幾個翻身,南宮亦溟就到了顧寒墨所在的院子。
他都不需要特意去找,除皇上的寢殿以外,顧寒墨的最高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