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瑤剛走到院外,便看到從門口路過的顧時初。
“雪瑤,你怎麼在皇叔的院子裡?可是皇叔又頭疼了?”
南宮雪瑤並不想和顧時初過分親近,於是停下腳步,語氣疏離的道,“臣女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眼尖的顧時初清楚的看見,南宮雪瑤脖子上還有領口若隱若現的紅痕。
頓覺渾身的氣血翻湧,看向南宮雪瑤的視線,也變得帶有幾分怨毒。
他不能等了……
顧寒墨慵懶的聲音傳來,“本座的貓兒,過來,扶著本座。”
南宮雪瑤轉身應聲,“好。”
顧寒墨抬起一隻手,隨意的搭在南宮雪瑤的肩上,隨後緩緩的看向顧時初。
顧時初收回視線,垂眸對顧寒墨道,“皇叔。”
“嗯。”
顧寒墨淡淡的應了一聲,拉著南宮雪瑤便往外走。
再次出發時,顧時初沒有選擇騎馬。
他腦海裡盡數都是南宮雪瑤脖子上的紅痕,還有她奮不顧身救人時的樣子。
兩個念頭在顧時初的腦海裡不停的拉扯著:撕毀她?!擁有她?!
都是顧寒墨的錯,搶了他父皇的寵愛還不夠,如今連他終於決心要娶的女人都要搶。
他日,等他即了位,首先就要削弱顧寒墨的權力!將他逐出京都!
南宮雪瑤衝著月兒使了個眼色,月兒便去了車隊後方。
“老爺,夫人,小姐說此事會有人接手,讓您們不用為她擔憂。”
南宮遠澤和沈司寧雖然應下,可心裡一直忐忑。
直至到達行宮的那一夜,二人才真正的踏實了。
最起碼,懿旨作廢了。
一行人一路上緊趕慢趕,終於在第三日夜到達行宮。
行宮裡燈火璀璨,皇上依然免了眾人的參見,定於第二日一同宴飲慶祝。
一直被嬤嬤看著的姜寧,忽然收到了一張紙條,就壓在給她送來膳食的碗盅底下。
姜寧看了眼一旁站著的教養嬤嬤,小心翼翼的將紙條捏在手心。
待嬤嬤離開,姜寧才敢偷偷開啟,上面的內容讓她氣憤不已——南宮雪瑤要給太子下猛藥……
這幾日教養嬤嬤對她十分嚴厲,輕則訓罵,重就直接上了戒尺。
打得她身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哪哪都疼……
並且,這個教養嬤嬤為了方便教姜寧規矩,不僅路上和姜寧形影不離,如今更是直接和姜寧住在了一個院子裡。
姜寧只好一直等著嬤嬤房裡熄了燈,才敢悄悄的開門,溜出院子。
可是偌大的行宮,姜寧並不知如何尋找顧時初。
出了宮門,姜寧便愣住了。
漆黑的夜空,只有一輪上弦月斜掛在半空,偶爾還能聽見不遠處傳來的幾聲不知名的鳥鳴,姜寧心裡十分恐慌。
這時,有一個紙團,悄悄滾落到姜寧的腳邊。
姜寧見四下無人,趕緊撿起紙團,對著依稀的月光,才看清了上面的字。
標題是——太子寢殿路線圖。
姜寧對著夜空,小聲喊了一聲,“你是誰?快出來!你為什麼幫我?”
她能認得出來,這和先前她收到的紙條,是出自同一個人。
赫安蹲坐在牆的另一邊,嘴裡叼著毛筆,手裡又搓了一個紙團,朝姜寧所在的方向扔了過去。
“別問!一個看南宮雪瑤不爽的人而已。你只需知道,我可以助你坐穩太子正妃之位。記得銷燬紙條。”
姜寧讀完信紙,緊張的張望了一番,如今她只能選擇相信了。
因為她不允許南宮雪瑤用下三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