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是完好的,好並不妨礙他日後出門。
可他如今還未有正妃,往後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看來,南宮亦溟的冷漠只體現在對待別人的事情上,還當真是極度的護犢子。
不過這一點,他很欣賞。
如此一番,顧時宴想死的心恐怕都有了。
貴妃緊張的看著顧寒墨的神情,生怕他突然公報私仇,將顧時宴掐死了。
長長的護甲,劃破了手心卻不自知。
她的兒子往後怕是……會和顧寒墨一樣了……
赫安這時走了進來,一臉為難的看著顧寒墨。
顧寒墨只淡淡的掃了眼貴妃,走到一旁道,“可是發現了什麼新線索?”
赫安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
還用身體儘量的遮擋了一下,不讓貴妃看到。
儘量的壓低聲音道,“主子,這是從現場一人懷裡搜出來的,那人被抓到後,便服毒自盡了。”
顧寒墨抬手拿起那塊令牌,語氣淡淡的說道,“這是私令。可查到,這人可有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
赫安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
“嗯,此事不宜聲張。你先將相關人等都帶去慎刑司。”
“是!”
赫安迅速的將那私章放進懷裡,快速離去。
顧寒墨看了眼貴妃,又掃了眼還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顧時宴,隨即轉身離去。
此時太醫也已經為顧時宴換好了藥,略有些慌張的對貴妃行了個禮,便匆匆離去了。
貴妃強撐著身體,緩緩走到顧時宴身邊。
抬手輕拂過顧時宴的臉頰,輕聲道,“好皇兒,你別怕,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母妃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個私印,旁人或許不知,但她識得,那是皇后的。
兩行熱淚順著顧時宴的眼角滑落,渾身劇烈的疼痛,讓他只覺得生不如死。
他想求貴妃結束了他的性命,但他拼盡全身的力氣,都張不開嘴。
顧寒墨回到顧府時,已是亥時。
“千歲爺,夫人出去了至今還未歸。”
蘇婉衝著顧寒墨福了福身,輕聲道。
“什麼?”
顧寒墨皺了皺眉頭,剛要邁步出去。
卻瞧見酒意上頭的南宮雪瑤,被顧若星攙扶了回來。
“皇……皇叔……”
看著顧寒墨黑如鍋底的臉,顧若星小聲的喚了聲。
“嗯。”
顧寒墨皺眉,上前拉過南宮雪瑤的胳膊,將她攔腰抱起。
“啊!你這小子,好不禮貌!”
“我隨夫君回來,想要為公爹翻案,卻沒想到,遇到了小妹。她說今日查到了些線索。一時興奮,就拿錯了酒杯……”
顧寒墨再次掃了眼顧若星,顧若星支支吾吾道,“額……是皇……皇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