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牆上的每幅字畫,都能看到先皇的個人私印。
畫上的女子,傾國傾城,笑的很是燦爛。
有一幅畫上,甚至還題了字——朕一生唯一摯愛。
這幾個的重量,就可想而知了。
南宮雪瑤不禁在想,倘若顧寒墨在父母恩愛的環境里長大,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答案,似乎是一定的。
忽然,一張畫吸引了南宮雪瑤的注意。
“你看那是什麼?”
南宮雪瑤指著其中一幅畫,畫中有塊樣子奇特的石頭,顏色與其他的不同,更淺一些。
似乎與蘇婉懷中的相似,只是比蘇婉的亮了些。
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南宮雪瑤之所以能注意到,還是因為蘇婉之前在客棧時,不小心掉出來過。
顧寒墨皺眉看去,緩緩開口道,“母妃去過隱族。”
南宮雪瑤點了點頭,又指向畫中騎著駿馬的男子。
“這總不會是畫了二人相遇的場景吧?”
二人視線交匯,還真可能是……
先前顧寒墨來時,還是幼童時期,對這些事情並不瞭解。
所以也沒有發現奇特之處。
顧寒墨轉身從懷中拿出帕子,仔細的擦了擦椅子,只是椅子上的陳年舊灰,不是那麼容易擦乾淨。
只好脫下外衣,鋪在椅子上,再將椅子搬到南宮雪瑤面前。
“阿瑤,你先將就著坐坐,我再瞧瞧。”
南宮雪瑤點了點頭。
是隱族害得顧寒墨早早便要一人面對那麼多腌臢事,小小年紀便被人下了那樣的毒。
甚至就連她,也曾經是加害他的一方……
所以,她選擇等事情差不多的時候,與他坦白,直截了當的問他。
與此同時另一邊,客棧裡。
“蘇婉!你已經給我們傳遞好幾回錯誤資訊了!你是不是變了心了?!”
老者將手中的柺杖,重重的杵在地上。
周圍瞬間變換了景色,原本房間裡的景色,瞬間消失,變得漆黑。
蘇婉瞥了眼黎夜,又很快移開了視線。
“我的忠心,天地可鑑!你確定不是旁人傳錯了訊息?”
黎夜冷冷的勾了勾唇,道,“除了你,還能有誰會背叛隱族?!”
蘇婉忽然悽然一笑,道,“只有我才不會背叛隱族!我唯一的姐姐,被顧寒墨折磨的不成樣子!最後屍骨無存!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她忘不了,黎夜帶她去慎刑司牢房看的那盞燈籠,上面的刺青,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的姐姐,是遭受了多大得罪啊!
她更恨自己,倘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她的姐姐也不會因為她現世。
只是,她還尚有一絲清醒。
不會將罪過都怪到顧寒墨的頭上,這些時日她生活在顧府。
發現顧寒墨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冷血無情,相反,他還十分的有情有義。
不光對妻子好,甚至連妻子的家人都能照顧到。
蘇婉相信,她姐姐的事情一定有什麼別的原因。
她會一點點的去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