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雖為旅遊景區,卻並非私密會談的理想之地。
他不禁好奇地問道:“他們二人怎會選擇這樣一個地方?”雷軍笑著解釋道:“秦總,雖然他們即將走向末路,但目前仍身居要職。
這類人行事極為謹慎,對我們安排的地方總是心存疑慮。
而玉山雖人多眼雜,但他們二人均著便裝,這樣一來,我們想要錄音或攝像留下證據就難上加難了。
秦羽微微頷首,恍如頓悟般言道:“此處作為會面之地,確有其深意。旅遊景區人潮洶湧,喧囂不已,若欲錄音取證,確是難上加難。”
由此可見,田國器與楊樹立心中尚存幻想,時至此刻,依舊謹小慎微,生怕我等掌握其確鑿證據。
然而,他們或許未曾料到,我等手中已握有諸多鐵證,一旦呈上,便足以將他們釘在恥辱柱上。
秦羽為對付田、楊二人,不惜重金,從多方蒐集二人過往之劣跡。
金錢之下,人心易變,不少曾受二人壓迫之人,為求自保,紛紛將他們出賣。只是,這些鐵證尚未得以昭示天下,秦羽心中亦是急迫。
時光匆匆,轉瞬即至玉山腳下。步入景區,只見田國器身著一襲中山裝,楊樹立則是白襯衫配以西褲,二人並肩而立,靜待秦羽到來。
“想必這位便是秦少吧?”田國器面帶笑意,問道。
秦羽嘴角微揚,回應道:“田先生此言差矣,你我之間,何須多問?”
田國器眼神微沉,閃過一絲不悅。身為天府省實權人物,他何時受過如此待遇?但轉念一想,如今局勢,他不得不隱忍。
“秦少所言極是,早就聽聞秦少年少有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田國器強顏歡笑道。
秦羽望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點燃一支富春山居煙,緩緩吸入。
“田先生,您如此大費周章,將我引來此地,不會只是為了幾句誇讚吧?你我之間,既不是朋友,也非盟友,直接些說,您究竟有何意圖?”秦羽直言不諱道。
田國器眼神一凜,對秦羽的恨意難以掩飾,卻仍強自鎮定。
“秦少果然爽快,既如此,我便直言不諱。你與劉楓之間的恩怨,實乃劉楓與其父劉景才所為。”
“如今彭潤豪已伏法,劉景才亦潛逃無蹤,秦少之氣,想必已出。而我等之間,並無深仇大恨,何不……”田國器話鋒一轉,試圖尋求和解。
談及我們之間,似乎並無深重的糾葛與仇怨,是否可以考慮就此放下,各退一步?秦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捉摸的冷笑,那笑意中似乎藏著無數未言明的意味。
放下?若我記憶未曾偏差,先前你可是意欲讓楊廳長親自押送我至警署廳,對吧?
而今,僅憑一句輕描淡寫的放下,便欲將過往種種一筆勾銷,你認為這現實嗎?秦羽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與堅決。
田國器的眉頭輕輕蹙起,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竭力平復內心的波瀾。“那麼,你究竟意欲何為?”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不甘。
秦羽以一種近乎挑釁的眼神斜睨著他,緩緩道:“我的意圖,你們二位當真不明瞭嗎?在天府省的這片土地上,從今往後,將不再有你們二人的名號,如此而已。”
楊樹立聞言,眉頭緊鎖,怒氣衝衝地反駁道:“秦羽,你莫要欺人太甚!”
“你與雷軍之間的瓜葛,外人或許不明就裡,但我們豈能不知?你們這些時日裡所行之事,我警署廳皆有記錄,若真將證據呈上,異地偵辦之下,你們無人能逃!”
秦羽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不迫的姿態,斜睨著楊樹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哦?那你便儘管呈上你的證據,我靜候著這場異地偵辦的到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會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