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至陽子犯難的是,他沒有下手之處。
上次在霍大長老家,他能夠完美地扯出倭奴,因為有實物證據,起碼有那把刀讓他感應,那個時候,他至陽子並沒有做什麼手腳。
今天可就不同了,在這個院子及周圍,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只能從這個病上,推斷出有人動了手腳。
但這個人是誰,是不能從病上看出來的。他至陽子還沒有讓時光倒流的本事。
所以,他雖然在打坐,內心裡卻是一籌莫展,神識也不由得恍惚起來。
至陽子沒了轍!
可見,沒有人是全知全能的,哪怕是至陽子這種半仙也不行。
他想起了章劍的名言:有困難,找三段。
然並卵,前面已經講過,這個三段論是要建立在一定資訊基礎上的。
轉了一圈,還是沒有辦法。
老是光這樣坐著,它也不是個辦法!
急的他道心都有些不穩了。
忽然間,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旁邊這不是還站著一位醫學博士嗎?”
他從小到大,除了大黃和師父外,很少與別人為伴,學成後又多是自己一人云遊歷練,養成了“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的習慣。
今天兩人一起來此,他又不自覺地唱起了獨角戲。
想到這裡,他用神識與張子博溝通了起來。
至陽子問道:“子博,你既有深厚的國醫傳承,又是醫學博士,可謂見多識廣,對於這種情況,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看法?”
張子博思考了一下,說:“對於這種病,我也是第一次見。
你知道,我是研究生命工程的,主攻方向是腦科學。
但在本科階段,也接受過醫學方面的通識教育,那個時候,我還沒有選定研究方向,對於各種疾病都有過一定的瞭解,但研究不深。
“進入大二後,才確定了研究方向,我們宿舍的一個同學,就是研究面板病學的,他曾經提到過一種病毒,與郭豐的這種情況非常相似。
“這種病毒有一個極為駭人的名字,叫做神撻,就是被死神鞭撻的意思。
“它的症狀是,一旦感染了這種病毒,就會逐步蔓延起來,最後全身潰爛,到處都是傷痕,就像是被人鞭打了似的。
“它的特點是,中了這種病毒,在現有的醫療條件下,病情是不可逆的,一旦中招,只有死路一條。
“它的感染方式是血液傳播,所以如果與病毒接觸的地方沒有傷口,也就不會被傳染。
“我看郭豐舵主得的,極有可能是這種病。
它的來歷極為邪惡,是倭奴侵略華夏時,在華夏人的活體上培育出來的。
“隨著倭奴的戰敗,這種病毒也就銷聲匿跡了。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知道這種病毒的人極少,我的這位同學也是在一次偶爾的機會,得到了這方面的資料。
“他在讀書期間,致力於這種病毒的研究,瘋狂地蒐集這方面的資料,但由於沒有樣本,最後也不得不罷手。”
張子博的話說完了,但餘音仍在至陽子腦海裡迴盪。
有歡喜,但更多的是憤恨。
歡喜的是,不用編造什麼藉口了,這一定是倭奴所為,治好了郭豐的病,建立統一戰線,那可就是板上釘釘了。
令人咬牙切齒憤恨的,是倭奴的慘無人道,它們利用華夏人的活體進行試驗,而試驗的目的是如何殘害人類。
“原以為它們已經遭到了報應,永遠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誰知道,現在卻又跑出來害人,怎麼能不讓人痛恨?”
俗話說,當你看見一隻蟑螂時,家裡正有無數只蟑螂在開party!
一葉知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