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風。
短髮少女在自動販賣機附近來回踱步,觀察四周情況的同時,心裡也在暗暗思考陳姝妤剛才說的話。
當然不是思考那莫須有的玩笑話!而是思考為什麼周淮聿可以自由出入學校。
橫跨了大半國土,從北楦到南榆,就算後臺再硬、成績再好,也不可能擁有這麼大的特權吧?
溫淇竹更傾向於是因為什麼特殊原因,周淮聿經常需要出校才得到這樣的特權。
她一下子聯想到周淮聿虎口處的那道疤。
面對詢問態度這麼排斥,肯定不是不小心傷到的。
說不定,這道疤背後還藏著不為人知的悲慘遭遇呢?
她及時打住,不再深究對方究竟藏了什麼秘密,只是不可避免地想象出無數種悲慘的可能,連帶著對周淮聿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憐憫情緒,還情不自禁開口:“妤妤,我再多買一瓶小魚同學。”
“兩瓶還不夠喝嗎?”
“沒有,給新同學買。”
剛說完,她迅速意識到閨蜜的眼神開始變得微妙,警惕道:“你想到哪裡去了!”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不過竹子,該不會其實是你……”
“怎麼可能!”
溫淇竹惱羞成怒地打斷陳姝妤的話,心裡的那點兒同情和憐憫消失得乾乾淨淨。
她咬了咬後槽牙,鄭重其事地對天發誓:
“我喜歡誰都不會喜歡周淮聿的!”
說罷,溫淇竹又快走幾步挽住陳姝妤的胳膊,迅速轉移話題:“好啦好啦,我們回教——”
剛一轉身,她便啞了聲。
一名少年站在幾步外,背光而立,看不清表情。
正是周淮聿。
第5次心動
“……”
溫淇竹反應極快,朝前邁了一步,迅速把手裡的飲料遞出去,淡定自如地說:“謝謝你的藥,請你喝水。”
“我不喝飲料。”周淮聿耷拉著眼皮看她,手依舊垂在身側,沒有接那瓶水。
“哦,那好吧。”
她點點頭,也不再多言,鎮定地收回手,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像是證明什麼一般,又道:“很好喝,你下次可以試試。”
少年沒接話。
溫淇竹也不再勉強維持話題,繃著臉和陳姝妤一起繞開他往教學樓走,腳下步子極快,鞋子踩在食堂的瓷磚上發出“嗒嗒”的聲音。
“嚇死我了!我剛才都不敢呼吸,一口氣憋到現在!”
離得遠了,陳姝妤才敢大口呼吸。她驚魂未定地抓住溫淇竹的胳膊,還回頭看了看。
“心虛什麼,他偷聽我們講話,應該是他心虛才對。”溫淇竹拍了拍她的肩,義正言辭道。
陳姝妤橫了她一眼:“好啊,既然如此,那你說說看,你幹嘛那麼緊張,到現在都不笑一下?”
“……”溫淇竹面不改色,嘴唇繃直,抬手推了推臉上不存在的眼鏡,搬出年級主任薛萍的經典語錄,“一天到晚嬉皮笑臉沒個正形,嚴肅點!”
“哈哈哈,竹子你說這話也太違和了!”
緊繃的氣氛驟然緩解,二人重新笑鬧起來,很快就把剛才那段插曲拋之腦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班裡其他八卦。
綠意盎然的樹林隨風而動,像一陣又一陣綠色的浪花前仆後繼,沙沙作響。
少女們的影子被落日餘暉拖得很長,一寸一寸丈量腳下的距離,最後隨著腳步隱於教學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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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各科老師是不是提前約好了,都挑在同樣的時間下發新的練習冊,佈置的作業量也是一個賽一個的多,晚自習壓根做不完,還得揹著和磚頭一樣沉的書包回家繼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