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堆篝火,火勢時高時低,就像人們的命運般起伏不定。
那跳躍的火苗映照著周圍那些或猙獰或醉醺醺的臉龐。
在牆壁上投下奇形怪狀的影子,如同鬼魅在舞動。
客棧中幾乎已經坐滿了各路的人馬。
就連角落裡,有幾個衣衫襤褸的人正圍坐在一起低聲交談,他們的眼神中透著警惕。
時不時抬頭看向四周,彷彿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他們。
靠近櫃檯的地方,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正與一個妖嬈的女子調笑著。
那大漢的手粗糙而有力。
他在女子細嫩的身軀上肆意遊走,眼神中充滿了慾望。
女子則只是嬌嗔地笑著。
可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那厭惡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
雖然短暫,卻真實存在。
汪瑾軒帶著江玉燕徑直走向一張空桌。
他的目光如電,眼神犀利地掃視著周圍的每一個人,他的目光如同鷹眼般敏銳。
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每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交匯。
在他眼中都可能隱藏著危險,他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
江玉燕則緊緊跟在他身後,她的手微微顫抖,顯示出她內心的緊張。
但她的眼神依然堅定,她相信只要有少爺在,就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其實呢,她比汪瑾軒武功還高。
金鑲玉扭著腰肢,蓮步輕移,眼神如鉤,似笑非笑地看著汪瑾軒和江玉燕。
那眼神彷彿能看穿一切,又帶著幾分玩味。
“喲,兩位客官,瞧著面生呢。”
金鑲玉嬌聲說道,聲音在喧鬧的客棧中卻格外清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她站在桌前,有意無意地擋住了部分光線,投下一片陰影。
汪瑾軒微微皺眉,手依然按在劍柄上,沒有說話,只是警惕地看著她。
江玉燕則微微昂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她不喜歡這個女人看少爺的眼神,那眼神就像在打量一件獵物。
金鑲玉見兩人不答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怎麼,兩位貴人是嫌棄我們這龍門客棧簡陋,不屑與我這老闆娘說話?”
說著,她輕輕一甩手中的手帕,那手帕帶著一股香風,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弧線。
這時,角落裡那幾個衣衫襤褸的人停止了交談,目光投向這邊,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
櫃檯邊的大漢見狀,不滿地哼了一聲,卻也沒敢發作,只是狠狠地瞪了金鑲玉一眼。
江玉燕冷笑一聲。
“哼,我們只是路過,在此稍作歇息,老闆娘不必如此熱情。”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冰冷,目光如刀般看向金鑲玉。
金鑲玉卻絲毫不在意,她繞著桌子走了一圈,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
“路過?這雁門關外可不像是什麼路過的好地方,兩位衣著不凡,又行色匆匆,莫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像是要從兩人身上挖出什麼秘密。
汪瑾軒終於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有力。
“老闆娘,我們只是普通江湖人,你無需多問。”
他的目光與金鑲玉對視,毫不退縮,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彷彿下一秒就會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