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瑾軒每日皆依照劉喜為其擬定之計劃,有條不紊地修習內功與招式。
數日後,汪瑾軒剛完成吐納收功,江玉燕便輕叩練功室之門。
“少爺,廠公命您前去一趟。”
汪瑾軒緩緩起身,對著門外的江玉燕說道。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汪瑾軒開啟門,走向汪直的房間。
一路上,汪瑾軒都在思考汪直找自己所為何事。
到了汪直的房間,門是開著的,汪瑾軒發現汪直正揹著手站在窗前,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叔叔,我來了。”
汪瑾軒一猜就是汪直又在自己面前玩深沉 。
汪直驚訝轉過身來,看了汪瑾軒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假得不能再假的驚訝之色。
他微微點頭,示意汪瑾軒坐下。
“軒軒,你練武也有些時日,這段時間你的進步我都看在眼裡。”
汪直緩緩說道。
汪瑾軒心中一喜,連忙說道。
“多謝叔叔誇獎,這都是叔叔教導有方。”
汪直聽到這話後,嘴角微微一撇,眼中閃過一絲的酸澀之意,嘴裡更是酸溜溜地嘟囔起來。
“唉~~~,我哪有那本事啊?
既不會什麼吸星大法,又不懂那移花接木之術,更沒有劉大檔頭那般豐富的閱歷和經驗。
我呀,可沒法子教導咱汪大少爺喲!”
汪瑾軒此時恍然大悟,看來是自己叔叔吃醋了
汪瑾軒住在西廠已經快要待滿一個半月之久了。
平日裡除了埋頭苦練武藝,便是去向劉喜虛心求教。
以前不住在此處倒也罷了,如今整日身處同一個大院之中,汪直卻與自己這個親侄子十天半個月都說不上幾句話,反倒是劉喜能夠時常與其碰面交流。
汪直心中怎能不生出嫉妒之情呢?
其實他也曾動過念頭,想要在汪瑾軒去找劉喜請教之時一同跟隨前往,然而每次都會被劉喜以一句“法不傳六耳”為由給無情地驅趕開來。
汪直對此可謂是恨得咬牙切齒,但轉念一想,絕不能因為此事而令侄子習武時分心,只得暫且嚥下這口惡氣。
只是這般想著,心頭愈發覺得委屈憋悶,每次等汪瑾軒請教完後,真恨不得立刻將劉喜揪到面前狠狠地暴打一頓才好!
汪直嘆了口氣,拍了拍汪瑾軒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軒軒啊,你可真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見。
以後有事也不必總找劉喜,直接來問我也是一樣的。”
汪瑾軒聽出了汪直的言外之意,趕忙安撫道。
“侄兒知道,叔叔的本事比劉喜厲害多了。只是侄兒怕耽誤叔叔處理公事,所以才一直沒敢打擾。”
汪直心裡稍微舒服了些,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他擺了擺手道。
“無妨,只要你有心學習,我定當全力相助。”
嘮完了家常,汪直說出了此次叫汪瑾軒過來的真正目的。
“軒軒,平南王那裡,我已去信告知,你無需再跑一趟。
近日安雲山似已得知是你用計害死其子安世耿,頗不安分,你最近切勿離京。
過些時日平南王世子將抵京城,屆時你隨禮部一同接待即可,我與平南王已商定此事交予你二人負責。
此外,振遠鏢局那邊羅祥已向我稟報,振遠鏢局現已歸入西廠麾下。
至於託鏢人,也已查明,乃是名為黑石的組織。”
汪瑾軒聞此,暗道不妙。
無法出去浪了,都怪安雲山這個不安定因素。
“等等,叔叔你剛剛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