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雲翎子愣了一會,當即揩掉嘴角血跡強撐著站起,緊張地強笑回道:“沒!沒事!有祖師叔您在哪裡會出事啊!對吧?”
“對對對,我們沒事。”雲遊子、雲合子、雲回子也強笑著附和道。
“是嗎?三丫頭,五丫頭,你們沒事吧?”求鳳兮問。
他表情平淡,卻能看得出一絲微妙的笑容。自家這群娃娃有沒有事,他能不知道?
只不過是在逞強罷了。
雲湘女、雲青女看著面前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祖師叔,微笑著道:“謝祖師叔關心,我們都無大礙,只是,大哥傷得有點重。”
“哦?看來雲翎子你命很硬啊。”求鳳兮看向雲翎子,笑著吐槽了一句。
說著,他又看了看四周的氣流,忽察覺到有水汽瀰漫過的痕跡。
“方才對陣那傢伙的時候,你用了什麼招數?”求鳳兮眼神微轉,問。
雲翎子眼見瞞不住,半推半掩地搪塞道:“庚庾劍陣……金石生花……還有巨闕喚形……”
“還有呢?”求鳳兮眼神一定,慢慢問道。
他很清楚雲翎子那不老實的性子,絕對不會在第一時間說實話。
雲翎子的性格與前幾代掌門全然不同,甚至連他的師尊行絡子十分之一的相似都沒有。
別人回答求鳳兮問題都是往死裡逞強,都說自己沒事。雲翎子則是往死裡藏,能把話說的有多隱晦就說多隱晦。
還帶壞了他的幾個師弟師妹。
為此,求鳳兮可不信雲翎子這種有事藏心裡的狡猾性格會老實承認,不給點壓力,雲翎子估計都不會老實。
隨即,求鳳兮銀眸猛地盯向雲翎子,閃過一絲威脅之意。
那道目光如劍光般刺目,彷彿化成了一柄實劍架在雲翎子的頭頂。
額……雲翎子察覺到求鳳兮的眼神,背脊頓時一涼。
迫於求鳳兮散發出來的壓力,雲翎子表情一僵,斷續道:“那……那個……那一招……我不知道叫啥……”
不等他說完,求鳳兮當即就一個爆慄賞在了他頭上,平聲訓斥道:“你小子,半夜上峰來偷學就算了,你有飛昇的實力了嗎?
煉虛期就敢用‘雨山簾’這‘術’啊?我這流水劍訣是你用得了的?別忘了你們既不是用古法修煉的,又沒有對水應性,就單靠如今這簡略體系修煉出來的真元根本無法施展我的劍訣。
而且這還只是‘雨山簾’的起手式,要知道,我那個時代金丹期就相當於現在的飛昇。你真以為你的真元足夠了?真元乾枯滋味好受嗎?”
修真界使用的是術法,而術法是從更為古老的“術”和“法”中脫離交匯而生的,與“術”和“法”的施展原理完全不同。
如今的術法,與“術”和“法”的關聯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因此,這個時代的修士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用“術”,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被求鳳兮這一大串的說教抨擊,雲翎子像只貓一樣弱弱地回道:“不……不好受……”
見雲翎子被祖師叔訓得這麼狠,其餘眾人也是不敢插嘴。
但云翎子的操作卻是讓他們大為震驚。
大哥這麼勇的嗎?半夜上攬穹峰偷學祖師叔的招式?
“你小子的確是當世頂峰資質的幾個天才之一,但你還是耐不住你這愛找死的性子。不過,你們這次運氣還算不錯,能夠體會到什麼叫做‘無法戰勝的敵人’。”
求鳳兮這個大家長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右手結出水印直接往雲翎子頭上拍去。
幾乎是一瞬間,雲翎子頓感天靈處一道清涼的氣流入體沖刷經脈,身體無比通暢,就像恢復如初一般。
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