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眼前所有的景象都消失這一點，直接讓求鳳兮懵了，不因為別的，方才的景象究竟是不是幻象這一點求鳳兮都還沒有搞明白呢。

他就連一點準備都沒有，眼前的景象就消失不見了，別說是別人了，就算是求鳳兮都百思不得其解。

即使他猜到了這極有可能是有什麼因素在干擾自己，但歸根結底還是一句話，一切的一切，還是因為自己身上的古怪。

自己別的什麼記憶，阪泉戰場往前的記憶，求鳳兮壓根就沒有印象，可是，他是相當懷疑還有這樣的記憶存在。

見到那位君上的時候，求鳳兮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影，可是沒有自己的身影的話，那麼自己又是為什麼會在產生“想要得知自己過去的記憶”這個想法時會幻化出有關於那位君上的場面呢？

甚至那位君上並不是自己。

這一點，實在是詭異。

難不成自己以前是那位君上身邊的某一個東西？

這種事情想想都不可能，器靈、仙草之靈、眾生化靈……種種的“靈”，求鳳兮那可都是見過的，這些“靈”的身上，多多少少還是會留有一些原本沒有成為“靈”之前的特徵。

反觀求鳳兮這五千年來對於自己的觀察，自己的表現完全都是“人靈”該有的行為，雖說和普通的人類比起來的確是有些許不同，但在本能上來說，的確是“人”。

這時，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幻術這種東西雖然對自己沒有用，但他以前就聽二師妹空海靈跟自己提起過有關於她中了一個幻陣的時候見到的情景。

那個幻陣似乎是因為一個掌管情緣的古神的力量殘留，從而出現的幻陣，幻陣之中，會見到自己最有臆想的人。

那一次，空海靈是向求鳳兮表明心意了，不過求鳳兮這個木頭中的萬年鐵樹是從五千年前木頭到了現在，當時壓根就不懂師妹那濃濃的情意，就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按理來說應該是那樣的，且空海靈最想要結為連理的人就是求鳳兮，那麼幻陣之中出現的就應該是求鳳兮，可是，在那幻陣之中，空海靈等了許久，卻都沒有見到任何人。

當時空海靈很確定，會出現在幻陣中的，應該是求鳳兮的幻象，但求鳳兮的幻象卻遲遲沒有出現，這就讓她很不解。除此之外，其他的兩位師妹姞歸雲和妘驚琇也向他反映過這種情況，說是在夢裡根本就沒有見到過求鳳兮。

現在想來，夢境、幻境、回憶，這些東西求鳳兮記得自己曾經將它們歸為了一類，一併稱作“虛境”。

也就是說，自己不可能在虛境中出現？這個想法，倒是有可能。

“不如……試一試有關以前我認識的……或者親近的存在的記憶？”在心中又推導了一番過後，求鳳兮淡淡自語道。

就在這個念頭出現的瞬間，求鳳兮周圍的光景驟然一變。

這一瞬間，求鳳兮明白了一件事——這處空間是“真欲”！

內心深處的最純真的慾望！

“我……為什麼要……向……白鶠……求學啊……”一處未知之地，梁楚秀全身無力跪倒在地上，周圍冰冷的黑氣不斷侵蝕她的身體，哭咽的聲音不斷從口中撕扯。

“呼！”陰陽兩開化作靈氣環繞在梁楚秀周圍，全力打散想要侵蝕梁楚秀的黑氣。

時不時地，陰陽兩開會分出一小道靈氣化作一柄小小的劍戳上一戳梁楚秀的背脊。

可是梁楚秀依舊是無動於衷，像是死掉一般，跪在原地。

此時的梁楚秀耳邊是沒有任何聲音的，或者說，是因為求鳳兮的離譜操作，她現在已經完全把自己給封閉起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向別的人一樣……為什麼……”梁楚秀突然倒下，側臉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