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聽到聲音的瞬間,求鳳兮當即抬頭,銀眸中滿是波瀾。
那道聲音無疑又是一道遠古音,和氣又平穩,聽起來和一般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這不禁讓求鳳兮覺得奇怪,可不等他多想,他當即就強忍著疼痛,朝著聲音的源頭看了過去。
聲音的源頭是一個幽藍色及地長髮,看著像是人類的棕瞳青年,其穿著像是精布裁成一樣的衣衫,與其極為俊俏的面容形成了相互的襯托。
他身形修長,坐在黑石旁,身上雲霧繚繞。
在他腰間,一張像是半張面具似的東西懸掛,在寒風中微微搖晃。
“你是……呃!”在看到青年面容的一瞬間,求鳳腦海中的疼痛兀地就開始加劇,青年的身影和麵容也在這時變得虛幻。
“抱歉,雪稍大,失道了。”突然,一道聲音從求鳳兮所在的位置響了起來。
這道聲音很奇怪,虛幻縹緲,又有幾分空靈,迴盪在求鳳兮的耳邊,卻又顯得十分真實。
求鳳兮隱隱約約聽得出這道聲音和自己的聲音很像,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相似的地方,說是音色吧,那道聲音又略顯得成熟,要是說語氣,那道聲音的語氣悠然自在,甚至還有著一些滄桑、責任和釋然。
如此的語氣,實在是求鳳兮學不來的。
滄桑感?歷經了五千年,求鳳兮早已經見慣生死,甚至若沒有其他的存在於自己侵擾,那麼自己絕對是歷經千年的孤獨的,那樣的滄桑感,對於求鳳兮來說,的確不是什麼能夠做得到的事情。
至於責任,這一點對於求鳳兮來說那就是更加不可能的了,責任這種東西,對於求鳳兮這種從來不會選擇站隊的傢伙來說,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僅如此,求鳳兮非但不站隊,甚至就連陽陵劍宗的自己人都敢砍,這種瘋勁,語氣裡怎麼可能會帶有責任?
不過就那一股釋然的感覺,在求鳳兮這裡就是最像的,到了一定的程度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這無疑是求鳳兮的專屬,為什麼要再去管他?憑什麼?都已經到求鳳兮底線之外,還有必要再去管嗎?
或許這就是求鳳兮過去的聲音吧,這也是有可能的。
可讓求鳳兮不解的是,自己所在的位置沒有任何存在,那麼這道聲音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失道?果真是你。”青年微笑,一隻手放在黑石上,“話說,這雪從兩日前就開始下了。”
“這棵梅告訴你的?”青年沒有回答。
“那你將我喚到此處,是要言何?”這時一道虛幻的黑髮身影拖著及地的長髮,緩緩走到了青年的對面,坐在了黑石的另一邊。
看著那道突然出現的白髮身影,求鳳兮很快就認出來了這是自己,但是眼前的這個自己身形也是青年,甚至頭頂的呆毛相當的活靈活現,不像自己的呆毛總是很僵硬。
“不會,是要和我談一談,那方世界的夋和曦和的孩子?”記憶中的自己問道。
“部分。”青年笑道。
“話說,怎麼不見你那位?”自己又問。
“從雲夢澤出來,總歸是要留一個看守,否?”青年輕呼一口氣。
這時,青年看著自己,道:“如何?近來情況。自從五百年前你去援救那位後,今日還是初次現面,怎發白乎?”
自己纏著一絲鬢髮,仔細地嗅了嗅,淡然一笑,道:“我要是說,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你信嗎?無憂?”
死過一次?無……憂?
聽到自己口中說出的那個名字,求鳳兮此時腦中的疼痛感已經到達了頂峰,無盡的疼痛將求鳳兮的意識吞噬,卻沒能吞沒求鳳兮的意志。
霎時間,漸漸開始有記憶的碎片開始在求鳳兮的腦海中閃過,一片,兩片,到後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