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巖壁的後面。
很快他就心中一喜,因為他確實在石縫的附近,找到了一片血巖,他只能祈禱這片血巖能一直延伸到巖壁的後面。
忽然鬼元嬰異動了起來,楚辰安急忙一回頭,就看到一個人影,從空中的黑暗裡飛了出來,直接就撲向了他。
“靠,鬼啊。”
楚辰安就地一滾,堪堪躲開了那東西的撲擊,還沒等他站穩,空中便又有東西撲了過來。
這回楚辰安看清了那人影的面貌,那人的面目猙獰無比,眼眶裡居然還沒有瞳孔,黑漆漆的空洞直勾勾盯著他,就彷彿索命的怨鬼。
楚辰安手中寶劍猛地一揮,但砍在那人身上卻沒有破開面板,反而把那人的小腹處砍得凹陷了下去,就彷彿是一個皮球一般。
結合那人不著片縷的身體,以及輕盈飛天的特性,楚辰安頓時就認出這是一具人皮,這人皮與夜宿林間遇到的人皮狼套著的人皮,顯然屬於同一類的東西。
楚辰安急忙就地翻滾起身,然後往嘴裡扔了一顆玄印的大力丸,但是隨著他一抬頭,他頓時就頭皮發麻,心也涼了半截。
因為在那些視線所及的地方,十幾具人皮飄在天上,無數空洞洞的眼眶一齊看向了他。
,!
這些人皮應該就是那些修行者的皮,如果每個洞府都生成一具人皮的話,那麼那些看不到的黑暗之中,少說也有上百具人皮。
楚辰安心中念頭急轉,之前奇奕降伏人皮的時候,除了使用了神通之力,似乎還用了火,只是不知道凡火是否有用。
他從腰間取下了一個酒葫蘆,這酒葫蘆是那人皮狼的,裡面是有麻痺效果的烈酒,他拿出一個火摺子,用嘴吸了一口酒猛地一噴。
火光頓時升騰而起照亮了四周,這一口火楚辰安也是廢了不少力氣,簡直比戲班子表演的還猛,一條火龍直接噴薄而出,直接將周遭的人皮擊退。
忽然一個人皮從後面竄了出來,直接從中間張了開來把楚辰安裹在了裡面,人皮便不斷收縮了起來。
楚辰安渾身的骨頭和肌肉頓時繃緊,就彷彿鑽進了真空打包袋一樣,渾身的關節在收縮的壓力下嘎吱作響。
鬼元嬰嘴裡正撕扯著一張人皮,看到楚辰安遇到危險便飛奔而來,直接用鋒利的牙齒咬開了楚辰安身上的人皮。
楚辰安從人皮之中掙脫了出來,他看著天空之中密密麻麻的人皮,深知此地不能久留。
鬼元嬰也只有嘴厲害,真真實實是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身體其他部位被纏住也無法掙脫,更不能時刻保護他周全。
他把那毒酒在地上潑撒了一圈,將之前那處發現血巖的巖壁圍了起來,然後一把火將毒酒點燃。
火焰將楚辰安和鬼元嬰圍了起來,讓那些人皮暫時不能靠近,楚辰安指了指那處血巖,然後看了看鬼元嬰。
“咬”
鬼元嬰屁顛顛地跑到了牆邊,伸出牙齒就啃了起來,它也知道有危險逼近,啃的速度極快。
楚辰安則將長劍淋了酒,點燃之後不斷揮舞,將那些從空中襲擊的人皮撥開,像極了在表演什麼火焰舞蹈。
鬼元嬰則像是一個小鑽頭一樣,很快就挖出了一個縫隙,楚辰安則是從周圍的地面上隨便撿了一些東西后,從那處縫隙擠了進去。
他擠入了那處狹小的縫隙之後,就用那些撿來的東西大概封堵了入口,又把前面鬼元嬰挖出的碎塊堆在身後。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在前面挖一個在後面填,楚辰安還不敢填得太死,不然他會沒有空氣可以呼吸,但是如果填得太鬆,那些人皮又會鑽進來。
就這樣他在巖縫裡不斷挪動著,挖開血巖形成的通道里十分狹窄悶熱,就彷彿在一條滑膩的產道中爬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