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蓋住溫研,叼著她回了老巢。
墨渚眼睛都沒開,聽撲通一聲,重物落地。
狹長的鳳眸拉開一個小縫,看著地上蓋著的髒東西,眉頭一皺:“傻鷹,你又叼了什麼回來?”
說完懶懶起身,紫黑色的長袍敞開,潔白的胸膛半露不露,墨色的秀髮鑽進袍子,隨著男人走動的步伐擺動,一下又一下,勾人而不自覺。
“你要是又吃什麼死東西,就別回來了。不,就把你毛全拔了,給我當褥子。”
墨渚淡淡開口。
殺鷹神色慌張,張開鳥嘴亂叫,似乎在求饒。
嗚嗚嗚,主人不要拔毛!
“閉嘴,傻鷹吵死了。”男人不耐煩。
他走到被葉子蓋著的人面前,看著葉子上還有殺鷹的口水,一陣惡寒,命令道:“傻鷹,把葉子掀開,我給你看看能不能吃。”
殺鷹左一腳右一腳跳著上前,本就不穩的樹洞被跳得一震一震的。
“再跳就塌了!”墨渚踢了它一腳,它果然不動了。
也幸好是跳到了溫研附近,殺鷹狗腿的掀開葉子,討好的望著墨渚,哈喇子又快流下來了。
墨渚看見地上躺著的是個人後神色有些莫名。
他這裡什麼時候有人進來了?
“你在哪撿的?”
“嘯嘯嘯。”
“斷崖底下的石塊上?”
殺鷹點頭。
“你把她傷成這樣的?”
殺鷹搖頭。
墨渚順手拔了它一根毛,若有所思。
看來是在外面傷的了,還吐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畢竟這裡實在太無聊了,千萬年就只有一個智商為負的傻鷹,來個人伺候他倒也不錯。
墨渚沉著鳳眸認真思考,絲毫沒有注意殺鷹哭唧唧的表情。
殺鷹鷹眸摻水:主人什麼時候才能改掉拔毛的習慣?
“行了,你走吧。”
殺鷹:“嘯嘯嘯。”為什麼?
“她髒,不能吃。”
殺鷹:“嘯嘯嘯。”你就不能幫我洗洗?
墨渚不帶情緒的掃它一眼。
“嘯嘯嘯。”算了算了,我再去找一個。
殺鷹飛走後留下墨渚一個人倒是犯難了。
這髒兮兮的,怎麼下手?
算了,躺在地上療傷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墨渚手掌翻轉,繞了個複雜的掌法,一道淡白色的波動渡到溫研身上,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血色。
等到差不多後墨渚收手,坐回他的寶座——一把簡陋的木質椅子,也是樹洞了唯一一把椅子。
闔上眼睛,閉目養神。
良久,溫研眼皮動了動,睜開雙眼,她動了動手,發現好多了,只是胸口還是疼。
她撐起身體,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這是哪?
她不是按下那個紅點了嗎?
“醒了?”
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溫研順著聲音看去,男人一席紫黑色長袍鬆鬆垮垮的穿著,腰間一條白色的腰封半束,雙腿交疊,一隻手半握拳,微微支撐著腦袋。
墨色的秀髮凌亂的披在身前身後,鳳眸微睜,眼底惺忪一片,唇紅齒白,鼻樑高挺。
美!絕美!溫研腦海中只有這個詞。
不是妖孽的女性美,也不是硬朗的帥,就是那種冷冷的,懶散又有教養的貴公子的感覺。
與此同時,墨渚也在觀察著溫研。
雖然髒髒的,但是這張臉真的好看,迷人的桃花眼愣愣的看著他,秀氣的鼻子,完美的唇形。
眉心一點紅,增添了不少冷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