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一陣劇烈的咳嗽,便又昏了過去。
見狀劉堅雙眼瞬間佈滿血絲,他像一頭髮狂的困獸般嘶吼道:“老馬,老馬,快來看看。” 那聲音中滿是悲傷與絕望,在空曠的寢宮內迴盪,震得人耳鼓生疼。
老馬一直守在近旁,聞聲立即快步上前,他的臉上雖仍保持著鎮定,但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卻洩露了他內心的緊張。他輕輕搭在公主纖細脆弱的手腕上,凝神號脈,片刻後,他眉頭緊皺,迅速從隨身攜帶的藥箱中掏出幾根銀針。此時,他抬眼看向劉堅,語氣急促卻不失恭敬地說道:“請皇上,移駕。” 劉堅雖滿心不捨與擔憂,但他深知老馬行事必有其道理,只得咬了咬牙,一步三回頭地緩緩退出房間,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
片刻之後,老馬緩緩走了出來,他的神色凝重,彷彿揹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劉堅早已在門外焦急地踱步,見老馬出來,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雙手緊緊抓住老馬的肩膀,急切地問道:“老馬怎麼樣了?” 那眼神中滿是期待與惶恐,彷彿在等待著命運最後的審判。
老馬趕忙雙膝跪地,行了一個大禮,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那搖頭的動作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劉堅的心上。他聲音低沉而沙啞地說道:“皇上,請恕草民無能,由於公主又遭風邪入體,且久病之下身體極度虛弱,元氣大傷,估計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了,還望皇上早做安排。”
聽到這話,一旁的顧貴妃如遭雷擊,她的身體晃了幾晃,眼前一黑,當場就昏了過去。周圍伺候的一眾宮女、太監們頓時亂作一團,他們驚慌失措地呼喊著,連忙七手八腳地上前扶起顧貴妃。老馬見狀,急忙上前,再次仔細地為顧貴妃診治。他先翻開顧貴妃的眼皮檢視,又輕輕按壓她的人中,過了好一會兒,顧貴妃才悠悠轉醒。她剛一醒來,那淚水便如決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流淌,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癱坐在地上。老馬轉身對著劉堅說道:“啟稟皇上,貴妃娘娘,只是最近操勞過度,又過度悲傷,這才引起昏厥,需要靜心調理。”
劉堅緩緩抬起頭,望向天空,那眼神空洞而迷茫,他仰天長嘆,那嘆息聲中飽含著無盡的痛苦與不甘。他似是自語又似是詢問:“老馬難道這天下就沒有能治好我兒的人嗎?真就讓我兒離我而去嗎?” 那聲音在寂靜的宮殿中久久迴盪,透著一種深入骨髓的淒涼。
老馬嘴唇微張,欲言又止,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也有…… 可能…… 萬一……” 那吞吐的話語讓劉堅原本死寂的心猛地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花。
劉堅本以為聽到的依然是那些令他絕望的 “草民有罪,草民無能” 之類的話,沒想到老馬卻是這樣一番說辭,他不由一愣,心中瞬間被狂喜填滿,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他全然不顧帝王的威嚴,上前一把抓住老馬的衣領,用力地搖晃著,說道:“你說什麼?快說!” 見老馬一時沒說話,他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那雙手因用力而青筋暴起,聲音也變得近乎瘋狂:“說,你倒是說呀!”
這時劉廣趕忙上前一步,他用力地掰著劉堅的手,焦急地說道:“皇上,您先放開老馬,您都快把他勒死了!”
劉堅這才猛地回過神來,他低頭一看,只見手裡的老馬已經被勒得滿臉通紅,雙眼圓睜,呼吸困難。他連忙鬆開手,滿臉歉意地說道:“朕,一時心急,一時心急。”
老馬連續咳嗽了幾聲,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他定了定神,說道:“啟稟皇上,草民知道一人,如果有能救公主的非他莫屬了。”
劉廣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狠狠地瞪了老馬一眼,上前就是一腳,一邊踹一邊說道:“你他孃的怎麼不早說?”。老馬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委屈地說道:“皇上,王爺,不是草民不說,只是他的醫術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