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遁,腳底一抹油,開溜了。
他這一走,壓根兒沒人注意,除了姜秋嫻,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一臉若有所思。
陳小凡離了水上餐廳,溜達幾步,就鑽進了個小涼亭。
您猜怎麼著?那兒已經有個人候著了,一見陳小凡,那叫一個激動,上前就拜:“陳大師,您悄無聲息地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陳小凡淡定地問:“你認識我?”
“認識認識,我那會兒跟著叔叔去地下擂臺賽,親眼見過您風采。”這人,正是劉騰。
陳小凡一聽,點了點頭,然後眼神兒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劉騰:“既然認出來了,咋不吱聲呢?”
劉騰一聽,額頭上的汗珠子跟下雨似的:“虧得我當時機靈,見您不想暴露身份,沒敢亂叫。”
劉騰心裡頭那是慶幸得跟中了彩票似的。
當時他差點就一口叫了出來。
結果許淑蓉那句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讓他勉強冷靜了下來。
陳大師既然悄無聲息來了清水市,也沒通知他叔叔,那顯然是不想表明身份。
如果自己一張嘴叫破,那豈不是得罪了陳大師?
把陳大師的身份給抖摟出去,那簡直就是往自己脖子上套絞刑繩啊!
其實,劉騰心裡跟明鏡似的,一看陳小凡身邊跟著那位嬌滴滴、甜糯糯的許淑蓉,他就恍然大悟了:
“嘿,陳大師這是微服私訪,順便來個浪漫邂逅呢!我要是這時候上去搗亂,破壞了他的泡妞大計,估計我叔叔得先把我這個不爭氣的侄子給滅了!”
這麼一想,劉騰心裡那是慶幸得跟中了五百萬似的。
陳小凡呢,嘴角一勾,笑得那叫一個雲淡風輕,對劉騰的小九九那是心知肚明,但也沒點破。
畢竟,身為一個修仙界的低調大佬,跟這些還在高中校園裡摸爬滾打的小年輕解釋自己的身份,那簡直是對牛彈琴,白費口舌。
“陳大師……那個,要不要通知我叔叔一聲?”劉騰跟做賊似的,偷瞄了陳小凡一眼,聲音低得跟蚊子似的。
“光頭劉啊?”陳小凡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地說,“見見也無妨,讓他來吧。”
“好嘞!好嘞!”劉騰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正準備腳底抹油開溜,突然又想起什麼,一拍腦門,大叫道,
“哎呀,陳大師,我不知道您大駕光臨,要是知道,哪敢讓您住那普通的熱帶風情屋啊!”
“我這就讓人把一號別墅打掃得亮堂堂的!您這尊大神來了我這兒,要是還住那平民窟,我叔叔非得把我皮給扒了不可!”
“行吧。”陳小凡點了點頭,又扔了個炸彈過去,“再準備一個別墅,給我朋友住。”
“沒問題!沒問題!”劉騰頭點得跟撥浪鼓似的,心裡那個樂呵,別說多一個別墅,就是把整個度假村打包送給陳大師,他也心甘情願。
這可是江北赫赫有名的陳大師啊!能招待他,那是他們叔侄倆祖墳冒青煙了。
要是能從陳大師那兒學到一星半點,自己也能威風凜凜,成為第二個黑雕那樣的傳奇人物!
想到這裡,劉騰心裡跟揣了個小火爐似的,熱騰騰的,屁顛屁顛地去安排一切了。
等劉騰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陳小凡這才轉過身,揹著手,站在亭子裡,悠悠地說:“別躲了,出來吧。”
話音剛落,從旁邊的水榭迴廊裡,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鑽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蔣談秋的女朋友肖倩。
肖倩一臉複雜地看著陳小凡,聲音顫抖地說:“你……你就是陳大師?”
“你剛才不是聽得清清楚楚嗎?”陳小凡給了她一個“你說呢”的眼神,臉上那叫一個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