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對坐客棧大堂,,桌上擺滿各色酒菜,只是他們都低著腦袋沉默不語,一時間看不出臉上表情。
隨著紅袍身影離去,六人收回眼角餘光,紛紛抬頭對視長鬆了口氣。
“先吃飯。”王天志率先開口。
“對,先吃飯。”
隨著有人附和,六人開始埋頭乾飯,再不發一言。
回到衛所,見眾人正在用飯,鍾雲便獨自找了個地方坐下,皺眉沉思起來。
“狗官你跑哪兒去了半天找不到人,飯好了,我還給你留了雞腿。”綠竹見到鍾雲埋怨道。
看她掐著小蠻腰和說話的語氣,倒有點像催促不愛吃飯的孩子吃飯。
“我不餓,雞腿你吃吧。”鍾雲有些心虛出去吃獨食,小聲道。
綠竹以為是沒答應伺候他沐浴心生不滿,不由撇了撇嘴。
“將我的琴拿來。”鍾雲道。
“哼,飯都不吃活該餓著。”綠竹雖嘴上這般說,但還是進屋將琴抱了出來。
“你可會彈琴?”鍾雲輕撫琴絃聲音平緩。
“本綠竹當然會,這些年跟在小姐身邊,琴棋書畫我都跟著學了些...”提到文悠悠,綠竹聲音漸漸變小。
鍾雲也不說話,手指輕撥琴絃開始彈奏。
錚...錚...錚...
琴音在院中響起,沒有狂暴的威壓波動,只有清脆悅耳的琴聲,琴音悠揚婉轉,如高山如流水。
院外眾人聽到琴音臉色都是一變,渾身肌肉緊縮抽刀出鞘向院子走來。
直至看到鍾雲在院子沉浸彈奏中,並未有任何外敵也無打鬥痕跡,才紛紛鬆了口氣。
實在是之前鍾雲的琴音帶給眾人太多的震撼。
一曲奏罷,鍾雲停下手中動作看向綠竹問道:“我這曲彈奏得怎麼樣?”
“還行,不過沒我彈得好就是。”綠竹自信拍著鼓鼓囊囊的胸脯傲嬌道。
鍾雲聽得出,還行二字是綠竹不忍打擊自己,留了面子。
“你只是按照曲譜彈奏,雖無錯處,但聽起來就覺生硬無比,完全沒有曲子的意境。”綠竹老氣橫秋點評起來。
鍾雲愕然,有些不解反駁道:“如何沒有意境,我剛才隱約看到高山流水了。”
“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臆想而已,你從未在高山流水間體悟彈奏過,又豈能彈出那種意境。”
綠竹負手踱步,像對學生諄諄教誨的老學究,見鍾雲臉上滿是求知慾,不由有些得意。
兩人在院子探討琴藝,一人有心賣弄教得格外認真,一人自覺音樂天賦得到開發,也是喜不自勝。
如今鎮蠻關形勢不容樂觀,見鍾雲竟還沉得住氣學琴,王俊義與南宮晴都面面相覷。
“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思練琴調戲丫鬟。”南宮晴顯得有些憤憤不平。
“依老夫所見,那小子的琴或許並非為了附庸風雅。”王俊義習慣性的捋著八字鬍意有所指道。
“當然不是附庸風雅,他打綠竹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南宮晴冷哼一聲。
王俊義心說真是驢路唇不對馬嘴,這小子的琴音兇殘狠辣,清風山山匪的血還未乾呢。
幸好他是朝廷中人,否則江湖中又是一尊魔頭,若是錦衣衛與這種魔頭對上,王俊義不由打了個冷顫。
“本綠竹給你奏一曲你就明白了。”綠竹一屁股坐在鍾雲身旁示意他挪位置。
“此琴名喚天魔,沒有相應的功法彈奏只會被震傷。”鍾雲一把攔住綠竹解釋道,神色無比認真。
“呸!屁的天魔,綠竹不要信他鬼話,這琴不過是他在綠波樓順手撿的。”南宮晴終於忍不住開口怒道。
只是話剛出口,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