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定下心神繼續問道:“你說你還有個父親,它是何修為?”
極寒功法本就對冷血類妖魔有極大的剋制,此時蛇妖只覺體內血液流動越來越緩慢,它漸漸有些昏昏欲睡。
但聽到問話它頓時一個激靈,鍾雲所問它豈敢不答,它正欲張口,忽的一道冰冷聲音在場中炸響。
“想做到本座修為,你何不親自來問?”
只見一黑袍中年從水面緩緩向岸邊走來,其額頭生有一尖角神色陰翳,看向鍾雲的目光如看死人。
鍾雲見到此人形貌便知,這就是蛇妖所謂的父神,看清額頭尖角,想必是化形時特意留下以彰顯身份之用。
畢竟妖類最講究血脈,看來這兩條蛇妖已並非純粹蛇妖,體內應該含有蛟龍血脈,這才是河神正主。
流淌的河水彷彿任中年男子操弄擺動,將它緩緩送上岸,身上衣衫卻未溼半寸。
見到這幕,鍾雲的神色也變得謹慎起來,這河神的控水之能已到精細入微的程度。
其氣息更是比上次狂刀門的上代門主更強,應該也有丹海境的實力。
既然是敵非友,鍾雲不動聲色運轉《雪月冥功》,方圓十餘畝飄起了鵝毛大雪。
一輪彎月在空中緩緩移動,月輝中散發著縷縷黑氣,若不細看只覺雲層飄過,讓青天白日出現月亮越顯得自然幾分。
原本眾人以為鍾雲要接著蛇妖大開殺戒,見他只是將蛇妖制住問話,眾人都停住腳步駐足觀望。
畢竟吃瓜的屬性已然深刻骨髓,即便是萬劍山莊的幾個先天高手也不能免俗。
雖然那蛇妖看起來頗為可怕,但綠竹仍然對自家狗官信心十足,她早就帶著被救下的母子三人遠離戰場。
雖無法給鍾雲幫上忙,但不做拖油瓶這點覺悟她還是有的。
綠竹懷中抱著琴匣,心道也不知狗官是否要用這天魔琴。
眾人見到河中又出現一妖,而且是完全化作人形的大妖。
眾所周知,能完全化形的妖魔修為,最起碼是媲美丹海境武者的大妖。
見到這一幕,許多人心中已打退堂鼓,腳步不自覺向後挪了幾分,別吃瓜最後把性命丟在這裡才是。
畢竟妖魔性情難定,如今這明顯是來護犢子的。
萬一它見到自家兒子被傷成這樣,直接發起狂來對他們的出手,那就是無妄之災了。
“是雪月宮的雪域!”
眾武者中劍心見多識廣,見到了突然下起的鵝毛大雪與天上彎月,頓時驚撥出聲。
沒想到這萍水相逢的少年,竟是雪月宮弟子,劍心心中頓時懊惱不已。
先前也是他沒往這方面想,也只有雪月宮這等武林魁首,才能培養出這等天才弟子了。
劍心心中暗下決定,等事情結束需親自上門道歉才是,說不定還能就此與雪月宮搭上一層關係,如此他的少莊主之位便更穩了。
此時鐘雲可不知圍觀眾人各異的心思,眼前敵手之強是他前所未遇。
對方並不似之前的狂刀父子,練功被中止受了內傷,讓他未戰先佔了便宜。
見中年男子直接邁步走進雪域,鍾雲打拖延點時間,隨即笑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中年男子似未發覺鍾雲的小心思,也似乎並不在意,皮笑肉不笑道:“白水河蛟宏。”
“不知蛟宏前輩是何修為?”鍾雲本著不懂就問的聽勸原則,謙虛問出心中疑惑。
“哈哈哈哈......”聽聞此言,蛟宏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這人族小輩,不知該說你不怕死還是膽子大,你既稱我一聲前輩,那本座就告訴你好了,
在水中,即便是你人族的丹海圓滿也未必是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