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狂刀門一夥人全軍覆沒,將暗中之人震懾住,一路上除了遇到兩次下毒之外,竟未再有截殺出現。
好在錦衣衛早有規定,執行任務期間不能吃外來食物,只能吃自備乾糧和水,倒也沒發生意外。
“鍾兄弟,前面正是來時我們路過的村子,我等正好在此休整一番。”林陽平打馬來到馬車前建議道。
“好,就依林兄所言,正好看看那對母女如何了。”鍾雲爽快應下。
一隊人馬很快進入村子。
不少村民看到熟悉的黑色錦衣衛皂衣,直接嚇得一哆嗦,所有人逃也似的返回家中緊閉屋門。
一些燕州來的錦衣衛見狀不明所以,有些納悶這些百姓怎的如此怕他們。
他們怎知,這些村民早就被殺破膽,加上害那對母女告他們的狀,心中更是忐忑惴惴。
咚咚咚!
“有人在家嗎?”
“誰啊,來了。”
吱呀。
開門的是一少女,面板因常年幹農活顯得微黑,但一身幹練顯得頗為精神。
“翠兒姑娘,好久不見。”見少女安好,鍾雲露出欣慰笑容打招呼道。
“啊,鍾大人...翠兒見過鍾大人。”翠兒見是鍾雲,嚇了一跳連忙就要磕頭行禮。
鍾雲一把將之扶住,不讓其跪下去,在問及近況與村中百姓時,翠兒一陣苦笑。
村中百姓避他們家如蛇蠍,路上見到都繞道走,生怕糟了晦氣似的。
村中還傳出謠言,說翠兒是山君夫人,誰碰誰倒黴,弄得翠兒到了及笄年紀,附近媒婆竟無一人願幫說親。
“翠兒外面是誰啊?”院裡傳來張氏的聲音。
“娘,是鍾大人來看我們了。”翠兒聲音激動帶著哭腔。
他們這些底層百姓,哪裡受過這等大官刻意關照,能在遇難時主持公道,那便已是青天大老爺。
張氏見到來人是鍾雲,連忙將他迎進院子,“大人您坐...坐哈,我這就去做飯。”
張氏手忙腳亂的準備去廚房忙活招待鍾雲。
看她們母女二人雖身體無恙,但神色卻顯露疲態,看來人言可畏啊,尤其所有村民都在針對她們二人。
既然村子已容不下她們母女,鍾雲沉吟片刻開口道:“你們可願離開村子隨我入京,我家正好缺人手打理家務。”
“大人,翠兒願意。”翠兒馬上開口道。
張氏卻是面露遲疑,為女兒著想,她並不想世代給人當奴僕,雖然這位大人是個青天大老爺。
鍾雲解釋道:“並非賣身為僕,你們算是僱傭的長工,日後若有了更好的去處隨時可以離開。”
張氏噗通跪倒在地,淚如泉湧已是泣不成聲,“民女叩謝大人恩德。”
鍾雲無奈,正想扶起這動不動就跪的張氏,就聽到後面傳來綠竹的聲音,“狗官,你幹嘛呢?”
來人正是綠竹與南宮晴,綠竹杏眼瞪得溜圓皺眉看向鍾雲,以為鍾雲在欺負人家孤兒寡婦。
“綠竹你什麼眼神?”鍾雲瞪了綠竹一眼,隨口將剛才之事大概說了一遍。
綠竹神色訕訕有些尷尬,隨即又挺起胸膛,“算本綠竹錯怪你了,誰讓你之前淨幹壞事。”
“我做什麼壞事了?”鍾雲真想一口老血吐她臉上,他總算知道竇娥有多冤了。
“你...”綠竹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車隊一行人再次走上行程,隊伍與之前並無不同,只不過多了張氏母女兩人。
連續趕路月餘,歷經波折,一行人總算回到京城,看著高大的城牆,鍾雲有些恍惚。
“來人止步,接受盤查!”守門的兵卒見大隊人馬進城,連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