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哭成這樣。
但是很顯然,現在並不是一個適合問這些的好時候。
他抬頭,眯起眼睛,看到已經有幾道身影逐漸往這邊窗邊靠攏。
梁圳白當機立斷地一把圈住她的纖細手腕,帶著她往外逃。
知霧的心跳跳很劇烈,他們就在晏莊儀的眼皮底下跑過,流動的風將他身上的香味送到她的鼻端。
彼此因為緊緊相牽而交疊在一塊的影子,因為步速而逐漸一致的呼吸,她的視野裡只能容得下那一片被風鼓起的乾淨衣角。
純白色的裙襬飄揚又落下。
這條路最好永無盡頭。
他就這樣帶著她,一直一直私奔吧。
……
梁圳白在街頭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手護在車門上防止碰頭,先讓知霧彎腰坐了進去。
隨後往後確定了一眼,沒人跟上,這才跟著鑽進來。
他鴨舌帽下的眉眼壓得很低,對著司機報了個知霧沒聽過的地址。
“我們去哪?”
“回比賽場地。”
梁圳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掀起知霧心頭的駭浪:“你還在比賽?那為什麼來找我?”
他避開她的眼睛,沒有對視,反而將視線擲出窗外,指節按在唇部,淡淡道:“有點不放心。”
所以在比賽的時候也有些心神不定,半天也沒法集中注意力,乾脆趁著空檔跑出來找人了。
“先把你送去選手住的酒店,我再回去,”他將自己身上的那張房卡遞給她,“放心,我一個人住。”
知霧接過那張帶著體溫的卡片,不知道為什麼耳朵根有點泛紅。
計程車在酒店門口停下,裡面住著的幾乎都是全國各個大學跑來參賽的選手,就連大門口都飄揚著大賽賽程專用的宣傳旗幟。
現在這個點回酒店的人屈指可數,知霧走進去,跟據那張卡上貼著的房間號上樓一間間尋找,終於找到了那間房間。
裡面剛剛才被打掃過,非常很乾淨,只有床邊擺著一個行李箱,以及書桌上擺了很多競賽用的資料。
知霧將手背在身後,在房間裡悄悄四處巡視了一圈,這才坐了下來。
她出來時除了手機和包外什麼也沒帶,連個充電器也沒有,只能無所事事在床上躺了下來,沒一會兒又睡著了。
梁圳白直到下午才參加完比賽回到酒店。
和他一塊回來的,還有一名指導老師,還有幾名別的大學參賽選手。
“你剛剛的發言實在是太厲害了,第一名當之無愧,我輸得心服口服,”其中有個脖子上掛著參賽牌女生纏在他的周圍,毫不遮掩對他的好感,“同樣都是人,為什麼你的心理素質這麼強大,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謝謝。”
梁圳白無動於衷地搭乘上電梯,目光冷淡似冰,毫無波瀾。
“要不我們新增個好友吧,下次比賽,說不定還會再見面呢,”女生勇敢直率地開啟了手機,“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不用。”
“你怎麼這麼惜字如金的,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好高冷,一定沒女朋友吧?”
電梯到站,梁圳白這次終於偏眼乜了她一眼,不再是兩個字:“你們的房間安排,好像不在這邊。”
女生以及她身後的那幾名隊員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我們就是跟來這邊隨便逛逛。”
梁圳白身邊那個中年的指導老師圍觀了全程,此刻終於忍不住無奈笑了聲,他的房間就在梁圳白房間的隔壁,好心給他們指路:“走吧,現在的小年輕真有趣,總打著競爭對手的主意,想替你們招生辦老師挖人啊?”
有個男生還煞有其事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