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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圳白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變得有些遲疑,但是看見這樣的視線,也不好拒絕她,最終還是頷首答應了。
知霧得到了他的首肯,回去後搭配了很久的衣服。
她從來沒在打扮自己上花費過太多的心思,站在鏡子前有些無從下手。
最終還是沿用了一貫的風格,穿了件鬆垮的卡其色針織毛衣外套,裡面是一條清冷的白色連衣裙。
很普通的衣服,但是在腰上多系一根細鏈的皮帶,就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她買了兩張電影票,想和梁圳白一起去看,很早就將東西收拾好了。
之前一直是他來宿舍樓下找她,她也偶爾想要主動一次。
左右也沒什麼事,她出門,沒和梁圳白說,主動跑去了金融系的宿舍樓下等他。
知霧還是第一次這樣站在大庭廣眾之下等人,長髮受著風往後揚,她撫了撫雙臂,總覺得有人一直在盯著她看。
“不好意思,”知霧的肩膀被人輕微撞了一下,她回頭,正對上一張陰鬱而陌生的男生的臉,“能請你幫個忙嗎?我在搬寢,書實在是有些太多了。”
知霧順著他的所指的方向望向地面,那裡確實擺了很多的個人物品,書尤其多,但卻不是這個專業的,都是法學的書。
“你讀法學?那怎麼住到金融系宿舍這邊來了?”知霧蹲下來,幫他拿了一摞書。
他揚眉,口吻淡淡:“學姐也學法,不也照樣站在了金融系男寢的門口?”
知霧敏銳發覺:“你認識我?”
“學姐名氣這麼高,也很難不認識吧。”
男生身上透著股消磨不掉的倦意,像是條即將準備進入冬眠的蛇。
知霧和他離得越近就感覺越不舒服,幫他把書搬到另一棟樓後,立馬找了個藉口先走一步。
原本以為已經成功把他甩掉,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耳畔卻又冷不防傳來了他的聲音,離得很近,幾乎是近在咫尺:“學姐,你在躲我嗎?”
知霧被嚇了一跳,餘光瞥見梁圳白正好下樓,連忙一把將他推開他。
梁圳白的視線已經往這邊看過來了。
“只是為了表達感謝,想給學姐送瓶飲料,學姐緊張什麼?”男生笑著扔了瓶汽水過來,知霧下意識接住。
“我叫陸棟,下次見面,可要記得我的名字。”
他將自己的那瓶飲料擰開仰頭灌了一口,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側身盯了梁圳白一眼,緊接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知霧感覺自己的手上有些黏,低頭一看,發現是手裡的那瓶飲料蓋子已經被人擰過鬆動了,有液體從瓶口滲了出來。
“那人是誰?”
梁圳白走過來接過她手裡那瓶冰手的飲料,從口袋裡掏了包溼紙巾,抽出一張幫知霧擦了擦手,目光有些涼。
而她的思緒卻落在那瓶被開過的飲料上,並沒有及時察覺。
“我也不認識,剛剛他找我幫了個忙。”
“你到了怎麼不叫我?”
知霧回神,笑道:“因為我知道你很有時間觀念,一定會提前下樓。”
“你都等我這麼多次了,也該換我等等你。”
梁圳白表現得並不像她想象中那麼高興,反而情緒挺淡:“下次不用來了,麻煩。”
就和在酒吧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她太招眼了,稍微精心打扮得漂亮一些,就會惹來比平時多好幾倍的視線,撞見一些沒必要的人。
比起這個,還是直接規避掉比較好。
連他自己都沒發覺,這念頭透著一股無比濃重的醋意。
這話落在知霧耳朵裡,卻是另一種不同的意味。
他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