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專利。”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皺了下眉,“如果不是熊建國看上,為了搭他這條線,我犯不著冒這麼大風險,不惜得罪季鴻朗和商修平,時間緊迫,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只能兵行險著。”
“就怕他鬧起來,別的倒沒什麼,你爸臉上實在過不去。不如稍稍妥協,給他點兒甜頭,將hy那個專案給他?”
費南舟卻失聲一笑道:“像季鴻朗這種欺軟怕硬的軟骨頭,你越是妥協,他的胃口越大,你若是半分不讓,他反而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既得罪了他,就沒法善了了,且一昧退讓,這並不符合我的作風。”
沈謙稍默,過一會兒才道:“就怕他去你爸那兒鬧。那地兒那麼多有頭有臉的領導,鬧起來是個麻煩,若是強行將他攔在外面避而不見,又恐落人口實。”
“所以這個惡人只能我來做了。”費南舟不想再說,丟了杯子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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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一公司照常開會,跟以往一樣,這個會議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後門從外面被推開,進來了幾個人,華瑞董事長蔣歡赫然在其中,正亦步亦趨給身邊人介紹著什麼,那彎腰諂媚的樣兒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他身邊那個男人……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母公司華瑞的董事長蔣歡沒有人不認識,能讓他這麼腆著臉討好的,肯定不會是一般人。
傳聞華瑞的幕後老闆是商業鉅子費南舟,空穴來風勢必有因,不少人都相信這個傳聞,但不少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位傳奇人物。
他不僅在商界地位超然,在京圈也頗有能量,是很有威望的大企業家。不過,相比於財經新聞上的那些常客,他很少出現在公眾面前。
他沒有自我介紹,只是含笑入座,在後排隨便找了個位置,似乎只是來旁聽的。看似放鬆的一舉一動,上位者氣勢渾然天成,讓會議廳的氛圍無形間都變了。
這會議開得像是在趕刑場。
結束的時候,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許梔和江橋出來時,正好撞見了在過道里閒聊的費南舟和沈琮。
他單手抄兜步履優雅,偶爾笑一下,倒是挺隨和。
目光掃過這邊時,許梔彆扭地別開了頭。
他怔了下,不由失笑。
還有正事,他不再關注她,轉而和沈琮討論和東科注資協議的事。
東科是北京另一家老牌的機械科技公司,但發展方向和華瑞製造完全不同,足以彌補華瑞機械製造行業在市場上的短板,且是新興的公司,發展勢頭猛又缺資金。
不過,沈琮和他是一路人,協議擬定得非常苛刻,對方怒而找上了中信資本的對家。
“鑫達投資又不是活菩薩,看他之前和美信的case就知道了,您完全不需要擔心。”沈琮說。
“這麼有信心?”費南舟看向他,笑。
“我只是在做事之前,會比別人多做一些功課。”沈琮不在意地笑了笑。
下午沒什麼工作,許梔留在辦公區整理材料。
閒暇的時候辦公區也會有一些閒談。
江橋端著一杯咖啡從茶水間回來:“我本來以為沈總已經夠帥了,沒想到大老闆長得這麼正點,我以前一直以為他是個老頭來著。”
許梔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忙抽了張餐巾紙來擦:“他今年才三十一,怎麼會是老頭?”
“你怎麼知道他幾歲?”幾道狐疑的視線隨即落到她身上。
許梔心裡“咯噔”了一下,暗道糟糕說漏嘴了,忙胡亂扯了個理由:“雜誌上看到的。”
“什麼雜誌?他有上過雜誌嗎?”
幾人又七嘴八舌討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