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像她這麼……這麼……
柳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或許就像盛寧對自己名字的註解一樣。
盛氣凌人,讓人不得安寧。
沈恪推推柳棟的肩膀:“快去服個軟,請她進去,這事就算這麼過了。”
柳棟略略睜大眼睛,有些震驚於沈恪此刻的圓滑:“你,你怎麼會說這種話?”
沈恪以前就是紀律委員,站在他現在站的位置上。
他長了張好看的臉,穿著最簡單的校服,爽爽利利地往門口一站,就是風景線。
同時沈恪待人接物如沐春風,人緣很好。
也有很多人想和他打好關係。
但沈恪在這個崗位上從來都是鐵面無私,溫柔又堅定地拒絕了所有人的通融請求。
連最挑剔的溫英俊都很欣賞他。
而柳棟站在這裡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沈恪。
所以他實在沒想到沈恪會說出這種話。
沈恪知道他震驚什麼,心裡輕笑了下。
怪他自己,人設立的太好了,被架在高處有點下不來。
其實實際上,他這麼做只是想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沒有遇到值得他破例的人罷了。
出於對受害者的同情,沈恪又好心地說了一句:“還看不明白?她回學校的第一天,就在這放了個套。”
至於什麼時候收回去,看她的需要。
這不,現在就用上了。
柳棟的臉紅紅白白,表情糾結。
而對面,大小姐用鈔能力給自己找了個座,頭頂被家政打著傘,整個人舒舒服服地一點也不著急。
柳棟的腳尖往前挪了一下。
沈恪在後面提醒:“記得叫大小姐。”
……
要不他還是原地卸任吧。
王宏楊在遠處遠遠地看著這一幕,有些恍惚。
他最近一直在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但全都沒有當回事。
直到現在。
他突然發現,這一幕好像在夢裡見到過。
盛寧因為沒有穿校服被攔在校門之外,和在門口站崗的紀律委員產生了衝突,怒氣衝衝地回到了教室。
然後‘他’一個沒注意,撞到了原本就不爽的盛寧,不小心踩髒了盛寧的鞋。
憤怒的盛寧也因此弄壞了他最珍視的鞋子。
即便已經從夢中醒來,王宏楊卻依舊忘不了那時屈辱憤怒的情緒。
王宏楊低頭看了看還很完好的鞋。
老大讓他以退為進,靜待時機。
看,時機這不就來了。
他這次一定不往盛寧的面前湊。
而且他還要反擊。
王宏楊知道自己對上盛寧毫無勝算,於是靈機一動,決定去找溫英俊打小報告。
-
這頭。
柳棟磨蹭著站到了盛寧的面前。
他漲紅了臉,死活憋不出‘大小姐’三個字。
“大小姐!”
柳棟沒說,有人卻替他喊了。
段儀捧著笑臉湊上來,有些諂媚地問:“您在這幹嘛呢,怎麼還不回教室啊?”
在她的身後,是其他高二(一)班的同學。
他們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只是知道盛寧被攔在了門外,所以匆忙趕了過來。
畢竟大小姐的手上有貓質。
段儀他們生怕小貓因此出什麼意外。
柳棟鬆了口氣,漲紅的臉也緩了緩,跟段儀解釋說:“這位同學沒穿校服。”
“沒穿校服啊。”段儀轉了轉眼睛,跑去把班長的校服外套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