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能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然離開福康安的府邸。

臨走前還往大門上吐了口唾沫。

“你幹什麼？”一名下人見狀，問道。

李能也沒想到會被別人看到，顧不得解釋了，撒腿就跑。

“什麼人這是……”那下人用袖子將門擦乾淨。

沒過多久，李能就被人打了。

自然是福康安的命令。

李能一瘸一拐的來到陳渭沅的牢房，哭著說道：“老爺，我已經盡力了。”

陳渭沅見李能渾身是傷，問道：“誰打的你？”

李能說道：“小的不敢說。怕說了又被打。”

陳渭沅說道：“罷了罷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之所以被抓，完全是我自己造的孽，現在報應來了。李能，謝謝你。”

李能說道：“當年要不是老爺你收留我，我哪有今天。”

陳渭沅說道：“你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不過我的忙你也幫不上，你另投明主吧。”

李能說道：“那老爺，我走了，你多多保重。”

陳渭沅嗯了一聲。

……

這天，蓋章帝來到莫府，還沒進去，就碰到了福康安。

蓋章帝說道：“真巧，福康安，你怎麼知道朕要來。”

福康安說道：“巧合罷了，一起進去吧。”

蓋章帝嗯了一聲。

二人來到院子裡。

院子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

莫離正坐在桌前，撥弄著古琴。

太后在一旁認真的聆聽著。

福康安正要行禮，蓋章帝趕忙攔住，示意他不要說話。

杜小月穿著半黑半白的衣服，正在唱戲，邊唱邊跳。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春斷有誰憐。而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杜小月還沒唱完呢，琴絃就斷了。

她來到太后身前，幫對方擦眼淚。

太后說道：“好一曲葬花詞，小月唱的好。莫大人的曲也譜的好。”

杜小月說道：“太后，還是詞寫的好。”

太后說道：“這詞是蕩氣迴腸。莫大人不愧為大玄第一才子。”

莫離站起身來，拱手說道：“多謝太后誇獎。”

蓋章帝說道：“皇額娘，詞好，曲好，歌好，舞好，千好萬好，還是書寫的好。”

太后說道：“對，皇上說的對，書好，好書。”

莫離說道：“太后，書好，可寫書的人不好。”

蓋章帝說道：“莫離怎麼了？”

太后說道：“我就知道，莫離送來一堆白紙必有苦衷。”

莫離說道：“太后，莫離不敢寫。”

太后說道：“我看你寫的很好嘛。為什麼不敢寫？”

莫離說道：“有人威脅，莫離一介文人，害怕。”

蓋章帝說道：“誰敢威脅莫離？”

太后說道：“對，誰這麼大膽？”

莫離看向福康安，說道：“這就要問問福康安福大人了。”

福康安說道：“莫離，你什麼意思，關我什麼事？”

莫離說道：“您不是經常說，紅樓夢是反書嗎？”

福康安說道：“是，我確實說過，不過皇上不讓查，這件事我就只好作罷。”

蓋章帝說道：“莫離，你為何不將紅樓夢手稿拿出來，讓太后看看。”

莫離說道：“我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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