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這裡,小鈴鐺說喜歡,下次還要來。
可惜那位勇闖火海的老師名氣太大,白檀報名得又晚,她帶的班孩子已經滿編,白檀無論是送禮送錢還是好話說盡都沒辦法再多加個名額。
雖然是很可惜,但這反而更讓白檀放心。
很多人覺得多加個孩子無可厚非,但老師和幼兒園都堅持原則,不收禮,明確拒絕,起碼證明他們是負責任又一視同仁的優秀老師。
很快到了小鈴鐺入園的日子了。
入園前一天晚上,白檀給小鈴鐺整理好書包,熨好制服,忙完手頭一切閒下來後,忽然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小鈴鐺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著媽媽,他又何嘗不是。
到了這一刻他終於深刻意識到:這個當初被他嫌棄著又醜又愛哭的小豆丁,也悄悄長大了,要去幼兒園裡學知識了。
白檀託著小鈴鐺的小制服,鼻根酸酸的,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
王姨進來看白檀還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見白檀垂著頭對著女兒的制服發呆,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著:
“白先生不要難過了,小孩子早晚都要經歷這一步。等她上了初中高中,你會發現她待在家裡的時間越來越少,在她工作後可能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面。”
白檀點點頭:
“我知道。”
“我只是很擔心,她能不能吃得慣幼兒園的飯菜,會不會有壞小孩欺負她,她這孩子沒什麼心眼,吃虧了都不知道。”
王姨笑笑:
“為人父母,我們只能盡最大努力完成能力範圍內的職責,剩下的,也要小朋友自己學會成長。”
這些道理白檀都懂,只是他也是個普通人,做不到很好的控制這些很強烈的情緒。
正傷心著,手機響了。
王姨很有眼力見的自覺離開。
白檀接起電話,那頭傳來霍泱冷淡的聲音:
“明天九月一號,還記得要開工吧。”
白檀攥緊了手機,猶豫著道:
“明天我女兒第一天去幼兒園,我想請一天假。”
“是麼。”霍泱的聲音依然冷淡,沒有任何起伏,“我記得用人合同裡好像沒有寫明除紅白事外可以隨意請假。”
白檀也知道,而且他是藝人助理,本就在請假這件事上比一般工作更為嚴格。
“拜託你了,總不能明天讓我女兒自己走去幼兒園吧。”再見到霍泱之後,這還是白檀第一次這樣低聲下氣和霍泱好商好量。
電話那頭沉默須臾,他才聽霍泱低低道:
“可以,但你要告訴我你女兒就讀哪一家幼兒園。”
白檀一聽霍泱這麼問,那些稀奇古怪的恐怖想法全冒出來了。
“你知道這個做什麼。”他的聲音不由變得警惕。
“不想說?好,請你明天準時到崗。”霍泱態度堅決,好像吃準了白檀絕對不會丟下女兒不管。
“在……”白檀只覺喉嚨發堵,在心裡把霍泱罵得狗血淋頭,“在金色搖籃幼兒園。”
“這樣啊。”霍泱意味不明地說了這三個字,隨後道,“你明天不用過來。”
說完,他速速掛了電話。
白檀緊繃的身體驟然坍塌。
該死的霍泱,如果小鈴鐺少一根頭髮,他這輩子和下輩子都要跟他沒完。
白檀失眠了一整夜,第二天掛著眼底淡淡的青色起來了。
“媽咪,小鈴鐺的裙子好看咩?”
小鈴鐺倒是很有精神,王姨幫他換好制服後,她迫不及待跑到白檀身邊轉了個圈展示給他看。
白檀看著小鈴鐺墨綠色與白色相間的制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