諧的身影。
霍泱低頭踏過門檻,視線直直落在白檀身上。
白檀下意識將女兒拖過來藏在身後,眉間緊蹙,身體緊繃著,語氣也暗含警惕之意:
“誰讓你來的。”
霍泱輕笑一聲,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這麼久不見,你就這一句。”
白檀想說自己沒什麼和他可說的,身後小丫頭卻搶先一步:
“這是電影裡的叔叔……”
霍泱的目光驟然從白檀臉上轉移到怯生生的小孩身上。
在機場見到這小姑娘時,就驚覺她的眉眼和某位故人實在有幾分相似,當時還在自嘲,覺得自己可能還是沒清醒。
直到那位故人衝出來抱過小姑娘,說著“我女兒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女兒?
是啊,三年的時間結婚生子,再合理不過。
“你有話就說,沒話就走,站在這裡是打算給我們家當人形雕塑麼。”白檀語氣很衝。
三年的時間,早把他當初對霍泱的怨恨和不甘磨平,現在只剩厭惡。
這種厭惡更來自於,他當初明知自己插足楊越阡和霍泱是極不道德的事,卻在霍泱的強勢攻略下一步步淪陷,還淪陷得心甘情願。
甚至在英國這段日子裡偶爾做春夢,依然是和這個男人赤身交纏。
“當然有話要說。”霍泱隨手將一沓檔案丟在桌上,“還要算個清楚。”
他的聲音沒了曾經的柔情,只有公事公辦的冷淡和漠然。
白檀拿起那沓檔案瞥了一眼,身體驀地頓住。
是他當年和霍泱籤的用人合同,一式兩份後交給霍泱的那份。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五年工作期,如果一方違約將要賠償對方全部損失。”霍泱漫不經心整理著袖口,“我幫你算過,違約三年按照我的收入和損失來計算,你需要賠償我兩億六千萬,零頭給你抹了,兩億你要怎麼給。”
白檀驚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你乾脆去搶銀行來錢更快。”
“我搶銀行做什麼,我記得你不是這種敢做不敢當的性格。”
“那你告訴我,兩億六千萬是怎麼得出的結論。”
“你一聲不吭逃走,我一直找不到合適助理,無奈推了多部影視作品和各項活動,按照對方給出的報酬計算,一分錢沒多要,你還有什麼疑問?”
霍泱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始終掛著淺淺笑意。
但這笑容在白檀看來,是赤裸裸的嘲諷、愚弄。
“你一定要把事情做這麼絕。”白檀死死盯著他,聲音下沉著。
霍泱輕笑一聲,道:
“你可以自動延長合同,把這三年補回來,五年之後你不僅一分錢不用賠,還能得到讓你滿意的工資。”
白檀緩緩抬眼,一向溫柔的眉此時蹙得很凌厲。
他明白了霍泱的意思,要麼他賠錢,要麼他繼續給霍泱做五年助理。
霍泱身形一動,向前靠近幾步。
白檀則跟著往後退,一直被他頂在桌沿。
霍泱俯下身子在他耳邊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