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送來了挾帶溫柔的一聲:
“但如果那個人是你,就算了。”
白檀的身體起了一半,就這樣搞笑地停頓在半道。
霍泱抬起頭,望著漫天星光,嘴角是淺淺笑意:
“你那時已經有了小寶寶,對一個男生來說這個訊息無異於天塌下來,能把自己的事情思考清楚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剩下的,該是別人自己來主動解決。”
他看向白檀,笑容加深了些:
“你說對不對。”
白檀怔怔望著霍泱,夜色遮掩了他泛紅的眼尾和鼻尖。
酒精在喉嚨裡發酵,令他無法再說出一個字。
霍泱抽出幾張紙幣放在桌子上,拉過還在發呆的白檀將他背起來:
“我看你好像有點喝醉了,要跟我一起去酒店休息麼。”
白檀靠在他背上,深深將腦袋埋進他頸間。
秋天的夜晚充斥著寒意,但霍泱卻感受到頸間落下的滾燙。
他揹著白檀,手輕輕拍了拍白檀的屁股:
“別哭了,會皸臉。”
耳邊傳來徐徐不止的哽咽聲,霍泱輕嘆一聲。
不管白檀是那個面面俱到的助理,還是事無鉅細的孩子媽,可在他這裡依然是那個長不大的小朋友。不會控制情緒,遇事就逃跑,憑藉一己之力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不過。
“我說過吧,我真的很喜歡小朋友。”霍泱笑道。
就像三年前他在遊樂園對白檀說得那樣,這麼多年初心未變,並且可以保證,這份喜歡會一如既往直至永恆。
霍泱揹著白檀到了就近酒店。
開完房間,兩個前臺小姐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那是霍泱沒錯吧。”
“哇哦!本人真的好帥!但他背的是誰。”
“他的助理啊,你不知道麼,聽說停職三年後又回來了,據說是跑去結婚了。”
“哇塞,霍泱也太好了吧,還費這力把助理背過來。”
霍泱把白檀背進房間,小心翼翼放床上,起身去衛生間給他打水擦臉。
剛走一步,衣襬被人拽住了。
一回頭,就見白檀抬頭望著他,淡色的眼眸中蒙了一層水汽。
他一個字也沒說,但所有的情緒和想說的話都融進了這雙蒙著水汽的眼睛中。
“我去找熱毛巾給你敷眼睛,不然明天被小鈴鐺看到她又要擔心了。”霍泱解釋道。
白檀搖搖頭,手指順著他的衣襬一路向上,抓住了他的手往床上拽。
霍泱沒拒絕,乖乖躺床上,把白檀攬過來,親親他的額頭:
“怎麼,有話要和我說麼。說吧。”
白檀閉上眼睛,輕嗅著霍泱身上熟悉的氣息。
“你真的不怪我麼,要不還是怪我吧,不然我心裡過意不去。”
霍泱輕笑一聲,坐起身子:
“好啊,作為懲罰,捏腰捶腿端茶送水是應該的吧。”
白檀立馬下床,跪坐在霍泱腳邊,還順便吹捧一下自己:
“我為了小鈴鐺學過小兒推拿,我手藝很好的。”
他摸上霍泱的膝蓋,仰頭望著霍泱,眼神中有幾分討好的意思。
下一秒,他的身體卻忽然懸空。
霍泱把他抱起來放在腿上,雙腿曲起將白檀抬高。
而霍泱,也仰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