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白檀:
“小鈴鐺怎麼樣了。”
“我哄她睡下了,你也早點睡吧。”白檀幫霍泱脫下大衣外套,打算找個衣架給他掛好。
話音剛落,臥室裡傳來一聲響亮的啼哭,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媽咪”。
白檀抬腿往臥室衝,霍泱緊隨其後,可半道又停了下來。
最後默默佇立在客廳,從一個不容易發現他的角度朝著臥室望過去。
白檀進了臥室,隨手將霍泱的大衣往床上一放,抱起小鈴鐺哄著。
他都快要哭了。
“媽咪……小鈴鐺害怕。”小孩哽咽著,小手和小腳丫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緊緊抓著白檀的衣服。
“不怕不怕,媽媽陪著我們小鈴鐺呢。”
白檀輕聲安慰著,可小鈴鐺的哭泣依然停不下來。
他餘光一掃,瞥見了床上霍泱的大衣。
思忖片刻後,他拿起大衣輕輕裹住小鈴鐺,連衣帶人一併抱進懷中。
神奇的事發生了。
剛才還抽噎不停的小鈴鐺將半張小臉埋進霍泱的大衣後,不知是感受到了什麼,哭聲漸漸平穩,原本急促得呼吸也慢了下來。
到最後結束在一聲“嗯哼”中,她緩緩翕了眼,睡著了。
白檀笑了笑。都說血緣是很神奇的東西,是霍泱衣服上的氣息給了她安全感麼。
小傢伙和她媽一模一樣,任何時候只要感受到霍泱的氣息存在,心情就會慢慢平復下來。
白檀用霍泱的大衣裹著小鈴鐺輕輕擱置在床上,給她蓋好小毯子後關了燈,只留一盞小夜燈。
出了臥室,見霍泱還站在原地,像尊雕塑,目光穿過空氣深深凝望著已經熟睡的小女孩。
白檀拉過他的手在沙發上坐下,小聲道:
“你看,小鈴鐺還是很喜歡爸爸的,我怎麼哄都沒用,但她感受到爸爸衣服上的氣息後就平靜下來了。”
霍泱笑笑,但笑容中依然是幾分落寞。
白檀身體也隨著放鬆了些,輕輕靠在霍泱肩頭:
“對不起,小鈴鐺這麼排斥你也是我的錯。”
霍泱抬手捏住他的鼻子,聲音柔和:
“再說對不起我真的要生氣了。沒關係,小朋友是這樣的,你也別太逼她,慢慢來。”
白檀疲憊地翕了眼,聲音虛浮著飄向半空:
“好,明天我帶她去見見心理醫生。這個小孩嘴上總說沒事沒事,也不知道隨誰嘴巴那麼硬。”
“隨她媽媽。”霍泱道。
“才不是,我嘴巴才不硬。”白檀直起身子矢口否認。
霍泱輕笑一聲,咬了下白檀的嘴唇:
“真的不硬呢,看來是我錯怪你了。”
白檀:“再硬也沒你的小兄弟硬。”
“別撩撥我,同為男人你應該清楚,小兄弟很難受大腦控制。”
翌日。
白檀醒來後第一時間看向身旁的小鈴鐺。
小孩還在睡,並且像只樹袋熊一樣緊緊抱著霍泱的大衣。
白檀雖然還困著,但想早點起來給霍泱準備早餐。
只是到了客廳一看,他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霍泱是考慮到小鈴鐺隨時會醒,怕她看到他後心情又不美麗了,於是在天還沒亮時悄悄離開家門去了車上。
白檀望著空蕩蕩的客廳,心頭湧上苦澀。
>br />
自己真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啊。
……
上午,白檀帶小鈴鐺去看了心理醫生,在專家的努力下小鈴鐺的情緒稍微好了點,但時不時還是會陷入沉思,看著沒以前那麼開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