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接,敲門無人應。
這時,拎著掃把的大嬸一層層掃上來,看到霍泱在敲門,道:
“不用敲了,這家住的小夥子走了,收拾了好多垃圾出來呢。”
霍泱情不自禁抓住大嬸的手:
“去哪了。”
大嬸被他抓疼了,忙抽出自己的手:
“不知道啊,他沒說,就說以後不在這住了。”
霍泱不信邪一般繼續敲門。
大嬸嘆了口氣,搖搖頭也走了。
樓道里的聲控燈亮起又暗下,週而復始。
霍泱把所有和白檀認識的人電話打了一遍,所有人都說白檀沒和他們聯絡過。
他又去了警察局,警察看起來很為難:
“他這明顯不是失蹤,是自己走的,我們也沒辦法幫你查。”
最後又說了一句:
“一個人要是打定主意要躲起來,就是神仙來了也找不到。”
霍泱怔怔站在警局門口,不知第幾次撥打白檀的手機號。
為什麼,就算是搬家也該告訴他一聲。
再次舉起手機,這個永遠從容的男人手在發抖。
如果他做錯了什麼,白檀大可以提出,打他罵他出氣都好,但這個人卻一聲不吭的消失了。
打了個無數個電話,電話那頭始終提示關機。
霍泱坐在車上,手機狠狠摔進置物盒。
他雙手扶著方向盤,低下頭。
慢慢想,慢慢分析。
他把這些日子和白檀所有的對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試圖找出自己有可能說錯的話,以及從白檀說的話中找出有關他去向的蛛絲馬跡。
今天最後一次見到白檀是早上八點。
白檀像往常一樣幫他整理著衣領,笑得明媚:
“我今天要去中介看看,想把房子賣了搬來和你一起住,有幾個小時見不到,你會不會想我。”
霍泱抱住白檀,親親他的額頭再親親嘴唇,弄得白檀笑出了鵝叫。
“不想。”
白檀立馬變臉:“你敢。”
“不想的人是傻瓜,那你要不要也想想我。”
白檀故作沉思,笑容卻兜不住:
“我考慮考慮。”
最後的分別,結束在漫長又難捨難分的深吻中。
上午十點那會兒,他還收到了白檀發的訊息,說在路上遇見了騙子大師在乞討。
這是他最後一條訊息。
霍泱抬起頭,掛了檔,油門狠狠踩到底。
華燈初上,晉海市絢爛如白晝,無數的車輛匯聚成線,織成了密不透風的網,朝著心中的目的地駛去。
霍泱開著車沿著街道一條一條找。
就算找不到白檀,能找到他說的騙子大師也好。
以至於霍泱看到乞討的乞丐也要停下來仔細觀察一番,看是不是白檀描述的那樣蓄著花白的大鬍子。
一直到十二點,一無所獲。
霍泱將車子停在路邊,給白檀發了訊息:
【對不起,我可能是說錯了什麼話,我道歉。能不能回覆我?你生氣暫時不想見我也沒關係,我只想確認你的安全。】
意料之中的,沒有回覆。
孤注一擲,霍泱開始挨家酒店賓館尋找,下車時他連墨鏡都沒戴,被不少人認出來,激動的又叫又跳。
凌晨三點,白檀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霍泱想起警察說的:
“如果一個人打定主意要躲起來,神仙來了也找不到。”
最後,他把電話打到了爸爸的秘書那裡。
秘書睡一半被薅起來,剛要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