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後,這個詞更令他懷疑。
父母曾經也是愛到乾柴烈火,不顧家人反對私奔到晉海生活,可要分開也不過是輕飄飄一句“沒感覺了不愛了”。
世界上真的有赤誠的永遠麼。
見他遲遲不說話,霍泱身體坐直了些,雙腿將白檀圈在中間,從後面抱住他,下巴輕輕蹭著他的臉蛋:
“是不是我這個問題太唐突了。”
白檀點點頭。
一時間要他拿主意,他也不知怎麼回答。
“沒關係,你慢慢考慮,只要到時候給我答案就好,哪怕時間很長也沒關係。”霍泱道。
白檀放鬆了身體,將全部重量壓在霍泱懷中,慢慢翕了眼。
給他一點時間好好考慮吧,要做出最負責的正確選擇。
元旦還有一個月,時間還長,白檀已經開始在網上買買買。
買了一堆吃的,還要把房子佈置得漂亮些,歡歡喜喜和霍泱度過屬於他們的第一年。
這段時間,白檀還是會跟著霍泱去劇組。
《夜雨錄》的拍攝已經接近尾聲,等拍完霍泱也打算休息一段時間,陪白檀出去散散心。
初步計劃:首站目的地定在斐濟,那座大海如藍寶石般晶瑩澄澈的小島。
所以提前幫白檀辦了護照。
《夜雨錄》拍攝的最後一天。
白檀上午找藉口請了半天假,他和陳主任約好了做胎檢。
他什麼也不懂,還是陳主任總惦念著他,不時就會提醒他一些懷孕注意事項。
在醫院的超聲影像裡,白檀看到了二十一週的小寶寶。
小小一隻,只有一串葡萄大小。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指著螢幕,嘴角是按奈不住的笑意:
“醫生,我看到他的小手指了,還長指甲了呢,眼睛也很可愛,他的眼睛算是大還是小呢?”
陳主任望著唇角含笑的男孩子不停說著我的寶寶怎麼怎麼樣,這一幕屬實很稀奇。
“是男孩還是女孩呢?我想給他買衣服,但不知道買什麼樣的。”白檀繼續絮叨。
陳主任溫柔地笑笑:
“我們國家法律規定不能提前告知胎兒性別,但無論是男是女都是我們的寶貝,只要他健健康康就好,您說對不對呀。”
說完,她抓過筆筒找筆給白檀做胎檢記錄。
思忖半晌,她繞過常用的黑色鋼筆,選了支粉色圓珠筆。
寫著記錄,陳主任道:
“這個時候胎兒有了一定的聽力水平,你可以經常和他說說話培養感情。最近胎動也會很頻繁,你要做好準備。”
白檀揚起笑容:
“好~謹遵醫囑。”
最後陳醫生又叮囑了白檀幾句,諸如營養要跟上,保持充足睡眠,運動不能太劇烈之類。
醫院門口,白檀抬起頭望著冬日溫暖的太陽。
記得上一次從醫院裡出來,他覺得陽光很刺眼,刺眼到那些光芒射線彷彿要將世界戳碎;但這一次,他覺得陽光好暖,又溫柔又明亮。
等車的時候,白檀又碰到了那位騙子大師蹲在牆角乞討。
大師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從醫院裡出來的絕症患者在絕望之下散盡家財,最好全散給他。
“大師,好巧,又見面了。”白檀笑眯眯地抽出兩百塊放他破碗裡。
大師覺得這小夥子真是人傻錢多,變戲法一樣從後面摸出一隻籤筒:
“看我們這麼有緣,我幫你算一卦。”
他還是沒能丟下老本行,只是將所有的下籤和下下籤都丟了,這樣客人擲出的一定是好籤,一高興,說不定重重有賞。
白檀虔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