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彥沒再理他,右手把地面的箱子重新提起:“走了。”
他轉身往外,長腿邁出,剛走到玄關?,迎面撞上?回?來的段之玉。
段之玉剛從國外回?來,還不知道家裡的事,看薄彥一身行頭要出遠門,隨口問了句:“去哪兒?”
薄盛弘正?好從後面跟上?來:“夕夕去內地上?學了,他非要去把人找回?來。”
段之玉一聽皺了眉,還沒開口攔,薄彥已經從兩人身旁繞過,開了門出去。
段之玉反應過來,在他身後喊:“薄彥,你給我回?來!”
香港到西?南,三個小時的飛機,薄彥在顏帛夕所在的城市落地。
落地沒有聯絡顏帛夕,他還在她的通訊錄黑名單裡躺著,所有聯絡方式都被拉黑,發個微信前面都是紅點?。
是打定了主?意,排斥他的訊息,不想跟他有任何聯絡。
怪不得前段時間裝那麼乖。
是因為這個。
他坐在車後座,視線偏向一側,車窗降了半扇,夜風颳過耳際。
西?南的風光不比香港,夜晚這個時候,街巷稍顯安靜,路邊有各種推車賣小吃,煙火氣很濃重。
他把車窗升起,微微後靠,仰躺。
他還以為她那麼乖,是有點?喜歡他了。
前座副駕駛坐了一個隨行助理,身子半偏,轉頭問他酒店需要訂在哪裡。
他報了一個大學的名字,讓在那附近隨便?挑一家酒店。
助理恭敬應聲,轉回?去繼續忙碌。
四十分鐘後,車在薄彥所住酒店樓下停下,他一路上?到樓上?,開門進房,在門前站了片刻,脫掉外套往裡走,進浴室洗澡。
從和顏帛夕分開到現在,只有一週時間,他每晚獨處時都會比白?天?反應更重一些。
水流從頭頂澆下,順著面板下滑,卻沒有緩解一絲他的難受。
關?了水龍頭,單手撐在牆面,仔細回?想在一起的這半年多時間。
除了逼她跟他在一起外,其它事情他都覺得自己對她挺好。
想到這裡,他微微扯唇,可?能人家姑娘想要的就是“不和他在一起”。
她也挺聰明?,專挑這個時間走,就是覺得他沒辦法拋下比賽過來找她,然後天?高皇帝遠,她想幹什?麼幹什?麼。
薄彥直身,抽了浴袍穿上?,推門往外。
頭髮沒擦,任由髮梢滴水,浴袍前襟散著,腰帶鬆鬆垮垮地要系不繫。
他就這麼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撿了桌面的礦泉水,擰開喝了兩口,之後又撿手機,撥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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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帛夕來了一週多,已經受不了寢室的氣氛,其他三個室友來自三個不同的國家,除了英語外,各自還各自的語言。
第一天?來時吵架的那兩個女孩兒,在之後的每天?還在頻繁爭吵,昨天?半夜兩點?,黑人女孩兒晚歸,吵到另外一個休息,兩人拌了兩句嘴,差點?動起手。
顏帛夕睡在最外面的那張床,本來距離“戰場”最遠,但無奈,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倒黴,那兩人爭吵間扔了個凳子,正?好衝她的床沿砸過來。
幸好她躲的及時,不然被砸到的可?能不是床欄,就是她了。
室友打架的第二天?,顏帛夕下決心,想在校外租個房子。
學校外面有幾個小區都不錯,她過來時在群裡看到過,還有熱心的同學幫忙推薦不錯的中?介。
顏帛夕連翻了三天?中?介資訊,最後終於確定了一個小區。
離學校稍微有點?遠,兩個路口,但重在環境不錯,一梯兩戶的公寓,治安也好。
左看右看都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