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還有?一通是今天上午,三小時前,再之後沒再打過。
她右手?拎著棉服的衣領,下巴往裡縮了縮,看著螢幕上的未接來電, 莫名有?點害怕。
薄彥……應該很生氣。
正?心虛盯著那條記錄, 手?機忽然又震了下,螢幕跳出“薄彥”兩?個字。
她嚇得手?一抖, 點了結束通話。
“”
一不做二不休,她乾脆把?薄彥拉黑,連同?其它社交軟體也一併刪除。
做完一切,她深深吐了口氣,手?機按滅,眼不見心不煩地閉上眼睛往座椅後靠。
馬上,馬上就要去西南讀書了。
希望和薄彥再也不見。
決賽後結束的兩?天,薄彥沒有?離開酒店。
套房衣櫃檢查過了,常穿的幾件衣服和貼身衣物都被帶走,打電話給家裡,趙姨說人也沒有?回去。
所以確實是跑了,還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隔天中午,薄彥從浴室出來,撿起手?機給人又打了個電話,剛想?了兩?聲被對面人結束通話,他用毛巾揉了下發頂,點了重撥鍵,再次撥過去。
聽筒裡簡單的兩?下“嘟”聲之後,提示他被對方拉黑了。
薄彥手?機再拿下來,唇角微微翹起,笑得很涼。
行。
一分鐘前的那個電話還沒被拉黑。
也就是說她沒換號碼,也一直盯著手?機,這回是真煩了,直接把?他送進了黑名單。
重新站直身時,再沒心思等下去,電話撥給昨天給他彙報的那個秘書。
“她的機票資訊確定了嗎?”
“確定了,確實是昨天上午九點,從柏林直飛北京,當晚在北京一家酒店入住,今天中午剛退了房。”
薄彥靠著身後的桌臺,按了按眉心,近段時間他每天都和顏帛夕呆在一起,猛然分開,他身體的反應比先前沒接觸時她還重。
這也是他這兩?天沒有?離開酒店的原因。
戒斷反應來勢洶洶,他頭昏昏沉沉,全身的溫度都比平時高一點,像得了一場讓人難耐的重感冒。
他皺了皺眉忽略身體的不適:“繼續找,今晚之前我要知道她是不是還在北京。”
劉秘書原先是薄彥父親手?下的人,家裡有?意培養薄彥進集團,兩?年前把?劉明分給了他,除了分管他的日常生活外,也幫忙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
劉明在那端沉默了一下,坦言:“我們在內地資源有?限,查起來會費一些時間,如果追求速度的話可能會驚動您的父親。”
“無所謂,”薄彥嗓音懶怠,“驚動誰都無所謂,把?她給我找到。”
“好的。”
“昨天那個姓宋的手?機號給我,”薄彥語帶輕蔑,“順帶把?他專利造假的證據找到,一起發我。”
宋之霖大?三申請過一個專利,都是同?一個專業的,他那專利怎麼鑽空得來的,薄彥看一眼就知道。
之前沒管,是因為所有?人都睜一眼閉一眼,無所謂。
但現在不一樣。
電話結束通話,薄彥輕甩了一下發,從靠著的櫃檯直身,往客廳走。
在沙發上坐下時,他的神經已經繃到極限,頭昏到發痛,太陽穴突突地跳。
仰頭靠在靠背,睜眼看天花板,她不在,能讓他擼的貓也不在,他這會兒真是全身上下都燥得可以。
想?到這症狀可能要持續一兩?個月,他就氣得想?笑。
別讓他知道她是跟姓宋的那個狗東西一起跑的。
仰躺靠了幾分鐘,手?機震了下,是劉秘發來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