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備的架子。
幾步遠的距離,顏帛夕走到。
“薄彥,”她叫躺在長椅上的人,“趙姨問你吃不吃飯。”
薄彥晚上確實沒吃什麼東西,但不是不餓,是不想跟顏帛夕呆在同一個房間。
不清楚是不是中午那短暫的獨處出了問題,他現在像身上有雷達一樣,只要靠得近點,就能準確地從繁雜的空間裡捕捉到她的聲音,氣味。
感覺得到,但摸不到,很難受。
他手垂在躺椅下,手指勾了勾貓毛,笑了一聲,沒情緒。
顏帛夕以為薄彥沒聽到,走近了些,又喊了一下:“你晚上吃東西了嗎?”
她從躺椅背後繞到斜前方。
已經走進了庭院幾秒,眼睛適應了暗淡的光線,能看清躺椅上的人。
一樓內廳投過來柔柔的光線,勾勒出男生的輪廓,在他的椅下投下一小片模糊的陰影。
“薄彥。”她瞧著他輕聲叫。
躺著的人睜眼,兩人對上視線。
不遠處除草機的聲音轟隆隆響,嘈雜的背景音,薄彥就在這樣的環境裡靜靜看著她。
顏帛夕被盯得有點不自在,開口想再說話,已經被他攔住了。
他撥了下頭髮,坐直了點,右手沒離開椅子下的貓,聲音帶著濃濃睏倦,像是沒睡醒:“你跟我做過自我介紹嗎?”
她被問得一愣:“自我介紹?”
“嗯。”薄彥懶懶點頭。
她抓了抓長裙的裙襬,回憶了一下,好像的確沒有。
來的第一天是上午,吃午飯時薄彥不在,再是晚上他從樓上下來,不知道是午睡後的起床氣還是單純的心情不好,他全程臉色一般,冰冰冷冷,顏帛夕沒敢跟他說話。
後來就是昨天,早餐薄母段之玉給兩人介紹了一下,然後就是今天
想到這兒,顏帛夕看著他認真道:“我叫顏帛夕,玉帛的帛,朝夕的夕。”
坐在躺椅邊的人抬頭。
他眸色很深,專注看人時,帶點審視的感覺。
顏帛夕也不知道怎麼,莫名覺得他這樣看自己,像是在說她的自我介紹不夠有誠意。
沒糾結這感覺的來源,她伸手遞過去,認真道,清透而細的聲線:“顏帛夕,希望可以成為朋友。”
女孩兒手伸過來時,帶股淡淡的香,不同於下午上車時的味道,這次是清爽的沐浴液。
薄彥目光從她臉上滑下來,落到那隻手上,須臾,他抬手,正欲握住。
廳內傳出一道聲音——
“小夕,過來吃水果了,叫薄彥一起。”
“好。”
女孩兒揚聲回答,同時已經遞到他眼前的手收回。
趙姨的聲音再次傳來:“小夕,來幫一下忙。”
“來了來了。”她半提裙襬,裙角擦過躺椅,朝廳內方向走去。
清淡的香氣從鼻尖掠過,無影無蹤。
薄彥瞧了下自己剛準備抬起握她的右手,還懸在半空。
良久,他偏頭在陰影裡無聲勾了下唇。
真煩。
923/症候群
a大不愧是知名高校,課程壓縮得緊,週一週二報道,週三就開始上課。
不過好在剛開學課不多,週三到週五每天只有一節。
週五下午下課,李清清去校辦送一個材料,顏帛夕自己去了學校的寵物救助站,想給不行買點貓條。
至於和薄彥的關係,除了前天和他說過幾句話外,這兩天兩人又陷入了零交流。
他每天早上出發去訓練,中午不回家,晚上也很晚回來,所以不只是說話,兩人連照面都很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