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瞅:“你是不是又沒聽我說話,到底看什麼呢?!”
顏帛夕站得遠,隔了一層籃球場的護網還有段距離。
“那不是宋之霖嗎?”吳文宇看到接完電話往樹蔭下走的宋之霖,目光落到他旁邊,“那誰?白裙子的,他女朋友?”
薄彥沒出聲,吳文宇嘰嘰喳喳,一個人能說十個人的話。
“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
“他談戀愛了??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說他只知道學習不搞感情嗎,隔壁班有人追他我知道。”
遙遠,女孩兒沒站穩,宋之霖握住她的手臂扶住她。
薄彥掃了眼握在她胳膊的手,半秒後,右手喝了一半的可樂放在地面,拇指反反覆覆蹭過冰涼的易拉罐外壁。
有點不爽。
前天晚上聽她跟趙姨聊天,說準備學架子鼓。
所以是教架子鼓就能摸到?
他輕嘖一聲,有些無語自己這想法。
吳文宇望著遠處的兩人,胳膊肘又開始杵薄彥:“後天你到底去不去,跟中文系啊”
“跟誰?”薄彥問。
“中文系,你聾了??”
“去。”男生漫不經心的口吻。
正欲再勸的吳文宇聞言一頓:“剛不是還說不去?”?
“嗯,”遠處兩人身影消失,薄彥轉頭,看球場上的人投球,懶聲,“改想法了。”
925/症候群
顏帛夕晚上跟李清清吃過飯才回別墅,進門瞧了兩眼,沒有男生的身影。
低頭看手機確認了一下時間,剛過八點,薄彥應該還要一會兒才會回來。
趙姨在廚房忙著醃菜,還有幾個家傭在一樓伸出去的露臺修剪各種長“出格”的植物。
顏帛夕把肩上的包放在靠牆的架子,低頭換鞋,再是踩著拖鞋往裡走,從帆布包裡掏了下午在流浪站買的貓條和罐頭,四面環視,輕聲喊“咪咪”。
昨天晚上下來找趙姨時,隱約聽到薄彥在庭院打電話,中間叫了聲“不行”,讓別蹭他的褲腳。
但距離遠,顏帛夕不確定這隻加菲是不是叫這個名字,只能還用臨時稱謂稱呼它。
揚聲再叫第三次,東側一間房的房門被頂開,胖乎乎,淺褐色的身影從裡面鑽出來,照例走得慢吞吞。
它瞄了眼被整整齊齊擺在顏帛夕腳前地面的罐頭,爪子往前邁的動作依然緩慢而高冷。
顏帛夕嘆了口氣,蹲下來,招招手,試探著叫:“不行?”
叫完又皺眉,這什麼怪名字。
她小時候也想過養貓,但無論是她母親林薇還是她的父親顏偉明都對寵物沒什麼好感。
“你身體不好,愛過敏,養那種東西幹什麼。”
“你上學了不在誰管。”
“好好讀書,不要把心思操在不該操的東西上面,高考完再養。”
家風嚴,幹什麼都要規規矩矩。
誰知道高考完家裡出了事情,現在她又被一杆子支到香港,養貓的事情就這麼擱置下來。
不過幸運的是,薄家有隻現成的貓。
各種口味的罐頭擺在面前,顏帛夕扒拉了一下身邊的塑膠袋,從
裡面拿出兩根貓條,揮了揮,問面前這隻並不會說話的寵物:“想吃哪個?”
“喵——”不行看著她叫了一聲。
顏帛夕示意了一下右手的,寵溺的語氣:“這個?”
不行又叫了一下,顏帛夕換了另一隻手,對它搖:“還是這個?”
“它兩個都想要。”身後傳來沉啞的男聲。
顏帛夕動作一滯,就著半蹲的這個姿勢,側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