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顏帛夕面前的桌子上:“不,她玩兒。”
另一手把杯中酒添到滿,漫不經心地口吻:“贏了算她的,輸了算我的。”
他這聲不低,恰逢一首喧鬧的搖滾結束,環境也安靜。
眾人都聽到了這句,看過來,臉上表情或驚訝或好奇,精彩紛呈。
顏帛夕動了一下,膝蓋再次蹭過身側男生的側腿。
劉澤文喝高了,現在心裡除了想整李清清沒別的,一揚手在空中揮了兩揮:“來,來。”
氣氛好,牌局開始。
薄彥就坐在顏帛夕一側,時刻瞧著她的牌,偶爾低聲講兩句規則。
顏帛夕雖然技術約等於零,但運氣好,又有薄彥幫她看著,幾把下來,輸的時候很少。
劉澤文跟李清清對著all 了幾次,幾杯下肚,情緒更是上頭,矛頭一轉,對準了顏帛夕。
捏著酒杯,封頂六口,問她跟不跟。
幾局下來,顏帛夕也熟悉了規則,垂眸捏著紙牌一角,翻起看了兩眼。
她牌不太好,雖然氣不過劉澤文那副裝逼嘴臉,但她也實在沒把握贏。
正猶豫間,手心裡的牌被人壓住移走。
薄彥扣住她那兩張撲克,用僅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想玩兒就壓,輸了我喝。”
顏帛夕看他一眼,搓搓手指,遲疑:“那你會不會喝得有點多?”
薄彥指尖點在撲克背面,喉間溢位笑音:“他也不一定會贏。”
撲克在薄彥手裡,前三張牌翻牌棄牌後,他加註到三杯,顏帛夕跟著膽戰心驚,她那個牌數字不一樣,花色也不一樣,實在不算好。
劉澤文看到顏帛夕的神情,心放到了肚子裡,不服氣,跟壓。
第二圈翻牌結束,桌上的人牌不好,大多都選擇棄牌,僅剩下的三人是劉澤文,顏帛夕和一個學弟。
顏帛夕靜靜吸了口氣,目光掃過桌面已經翻開的四張牌,牌面好像在往好的方面走。
薄彥說得對,她不是沒有希望贏。
薄彥壓住顏帛夕手裡的撲克,側臉問她:“還加嗎?”
顏帛夕疑問:“還能加嗎?”
不是已經破了封頂,變成了三杯。
“可以,”他低聲笑,“想玩兒就加,我五他四,這樣加。”
顏帛夕眼睛一亮:“那我加了?”
薄彥視線掃過她細細的手腕,懶散地嗯了一聲。
顏帛夕抬手,對著不遠處的劉澤文:“我五你四,加嗎?”
破頂加碼,要比對方多喝一杯。
劉澤文被這種屈辱的加碼方式氣笑,他頂著一口破公鴨嗓音,沒拿酒杯的手揚著往空中點:“加就加,都五!”
一局簡單的德/州/撲/克,碼數加到五杯,氣氛頂到最高,全桌人的注意力現在都在顏帛夕和劉澤文身上,當然,更多的人也在瞟薄彥。
最後一張牌翻開,劉澤文振臂叫起來:“葫蘆,我是葫蘆,我看誰比我大!”
李清清實在受不了了,扣著顏帛夕的手腕剛想去看她的牌,另一側的薄彥已經把女孩兒手心的牌抽走,翻開扔在桌面。
淡淡的語氣,看著劉澤文:“順子,喝吧。”
吳文宇盯著牌面:“我靠。”
李清清跟自己贏了一樣興奮,旋即站起來,指著劉澤文,揚眉吐氣:“喝啊,我看誰比你大,我們比你大,你喝啊,五杯,大爺的。”
顏帛夕跟著長舒一口氣,往後靠,因為也喝了酒,臉紅撲撲的,射燈點在瞳仁裡,晶晶亮亮。
坐她一側的人兩指夾著撲克牌,輕轉了兩下,雲淡風輕的樣子,彷彿把劉澤文架到現在這個局面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