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咋了?年紀輕輕咋說話這麼惡毒呢?”
錢彩珠笑嘻嘻地說:“大姐,你不知道,這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好人,她結婚之前就和男人鑽小樹林,在我們那兒嫁不出去,才找了隔了好幾個村子的二婚男嫁了,那男的還帶了兩個拖油瓶……啊!”
季寧寧面不改色地撣了撣手上的粉,現在的粉底質量真是不行。
瞧瞧那張臉,剛剛一巴掌就打掉了半張臉上的粉底,持妝效果太差。
錢彩珠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季寧寧:“你、你敢打我?”
季寧寧咧了咧嘴,道:“打你怎麼了?打你還要挑日子啊?”
錢彩珠尖叫一聲,就想上來撕扯季寧寧。
季寧寧後退幾步,對顧川說道:“顧川,你這慫玩意兒,當初是你拉著我去小樹林的,怎麼又不敢承認了?還任由你老婆編排我,你當我是好欺負的?你以為我會吃這個啞巴虧?”
原身是個文藝女青年,就是被顧川身上這股憂鬱的氣質所吸引,一開始倆人還挺合得來,原身沒讀過幾年書,只會寫自己的名字,和顧川處物件之後,他教原身學會了不少字,因此也經常拿書給她看。
那一日他得了幾本徐志摩的詩集,神秘兮兮地拉著她去小樹林看,兩人把書看完出來的時候,不知被誰看到,當天就傳了出去。
季寧寧的父母自然是找到了顧川家。
顧川是獨生子,他爹媽覺得季家兄弟姊妹太多,不願意結親,火速讓他娶了錢彩珠。
顧川又是個泥塑的性子,任由他爹媽拿捏,一點兒也立不起,獨自在屋裡淌了幾回眼淚,哀悼自己和季寧寧逝去的愛情後,便將自己的初戀埋葬在盒子裡,封存起來,下定決心和錢彩珠好好過日子。
現如今兩人在這樣的境況下相遇,顧川一直都在錢彩珠身後偷偷看著季寧寧。
唉,女子嫁了人,便總是這般魚眼珠的模樣麼?顧川暗自思忖,怎的當初的季寧寧如月光一般皎潔美好,現在卻也動不動就打人了?與那村口的潑婦有何區別?
“寧寧……”顧川下定決心開口,怎麼也要拯救一下當初那個柔軟文藝的姑娘……
季寧寧皺眉:“寧寧也是你叫的?叫我唐大嫂。”
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