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會呢。”
“你真的聽懂了嗎?”
“不要走神。”
赫柏初說的多了女生不好意思也有點小脾氣,可能是有詹昭月在吧,她覺得在情敵面前被共同喜歡的男生這樣說有點丟臉。
女生把筆扔一旁,撇開臉,語氣鬱悶:“你別教了,就是我笨。到時候我和你媽說算了,不麻煩你了。”
“別啊。”赫柏初手足無措,連連求饒。
女生脾氣倔,詹昭月聽的赫柏初哄的聲音都軟成水了,氣都沒消一點,最後女生奪門而出,留下赫柏初望著離去的方向嘆氣。
空蕩蕩的教室裡只剩下兩人,詹昭月感覺心要跳出胸腔了,手微微顫抖,她聽到自己的嘴已經開口:“赫柏初,這道題怎麼做?”
手指上那道題她已經想了好幾天,思路卡了一半,另一半還沒有靈感。
赫柏初果然動身,他不是個擅長拒絕的,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拒絕。
“我看看。”
赫柏初只看了五分鐘,就拿過筆在詹昭月空出的草稿紙上寫。
他們的距離很近,詹昭月能看見他彎翹的睫毛和光潔的側臉頰,衣服上有一股洗衣液的花香。
他認真寫著,手指骨節分明,凸起有力,字跡清晰,連著字也很有一股勁。
他們彼此沉默著,只剩下書寫的沙沙聲,詹昭月用手捂著她發燙的臉頰,暗暗祈禱自己不要臉紅爭點氣。
剛寫完到最後一步,教室的門又響了,詹昭月太沉浸,被突然發出的聲響嚇一跳,宛若驚弓之鳥。
“赫柏初!你說好今晚教我的!”女生憤憤的走進來,“我真討厭你,我去教師辦公室找李阿姨寫!”
赫柏初把筆一扔,“誒誒”兩聲追出去。
真快啊,他們相處的時間才不到五分鐘,就像是一陣風,短暫又溫柔的觸碰。
詹昭月看完了他的解析思路,很清晰,卡著的那條線終於通了,她感覺自己又體會了一次在大禮堂看電影時那種心情。
窗外月光清冷冷,教室也是一片靜寂。
他好像不會為她停留,誰都可以和他到那種曖昧的距離。
詹昭月沉默了很久,現在已經回不去了,她已經成為了一個追逐權力的女人,越往高處心越冷,她剩餘的那些感情也像是被封存在了過去。
她也開始不明白現在自己對赫柏初的情感還是不是當初單純的喜歡。
電話那頭赫柏初聲音隱隱不安的著急:“昭月?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