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昭月令她無比安心,她很慶幸回到詹家後能有第二個讓她依靠的人,填補了媽媽空缺的位置。
她從小到大都是個單親家庭,媽媽對爸爸這個人閉口不談,守口如瓶到離世前最後一刻。
那時候容萱大腦仿若漿糊一團,手中還攥著媽媽瘦骨如柴的手,聽到媽媽的話耳邊嗡嗡作響。
“萱萱,等媽媽死後,爸爸會來接你回去,你要好好的活……”
容萱一下子要消化失去媽媽的事實,一邊要接收一個巨量的資訊,她的爸爸居然還活著。
但是這件事她怪不了任何一個人,詹老爺不是故意不要她,是不知情。媽媽不帶她回去,是因為她們在那個如狼似虎的家庭註定只能成為手無縛雞之力的炮灰。
詹昭月約有化妝師上門,不是這個點,衣服給出去之後她也回到了自己房間。
化妝臺上開著擴音的電話還沒有關掉,晏麟初聲音懨懨的傳來:“姐姐,你回來了嗎?”
“你還沒掛呢?”
“你怎麼去這麼久。”晏麟初有氣無力的,下一秒又積極的毛遂自薦,“我給你當司機唄。”
詹昭月無奈他的黏人,但是心如石頭般堅硬:“我有司機。你瞎折騰,沒事幹你去騷擾雲助理吧。”
說到這個,晏麟初暗戳戳的開始試探。
“雲助理人家忙著呢,瞻研的事情多了去了,怎麼和我這種空閒人相比。”他說話刻意又明顯的拉遠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但詹昭月根本不上套:“得了吧,我見你們親如兄弟似的。我不在的時間你們都見多少次了?”
“冤枉。”晏麟初委屈巴巴,語氣可憐兮兮的下一秒就要去官府找包青天報案。
詹昭月不聽他嚎,自顧自的護膚,他那邊說著什麼一大串話,她都沒聽進去。
敷好面膜,詹昭月說話都不敢大幅度張嘴,敷衍幾句把電話掛了,然後去挑了最近新出的遊戲手柄給他買了送過去。
其實姚呂松現在還沒查出什麼,他之前的生活痕跡很少,彷彿沒有朋友圈子,說普通但又感到奇怪。
總好像上面蓋了層沙,模糊了另一面真實的模樣。
晚上七點,詹昭月攜容萱來到青澗水榭,還未進去就看到昏暗的四周唯有那幢大房子燈火通明。
容萱好奇又小心的打量這裡的一切,是那麼的奢侈華麗,她本以為這些這輩子是很難接觸到的。
老管家早早站在門口,專門等著詹昭月和容萱。
老管家和詹昭月對上眼,什麼話也沒說,但已經能知道所表達的意思。
“容萱,跟緊我,我要帶你去見見爸了。”詹昭月偏頭對身後落自己一步的人道。
容萱心一下子提起來,訥訥的“嗯”了一聲,大膽的牽上詹昭月的胳膊。
老管家眼如明鏡,目光只落在她們貼上的手臂,然後帶她們走進屋裡。
看來大小姐和這位流落在外的小姐相處的不錯。
她是幸運的,遇上了未來最有可能成為這個家家主的人。也是給自己留有一個好靠山。
二姨太對於自己的生日宴極為重視,不僅是對自己生日的祝福,也是一種向外人展現家庭地位的一種表現。
讓大家都來看看她過得多好。
巨大的水晶吊燈裝飾在大廳上方,四周燈光明亮的刺目,白色長桌布垂落到地上,上面擺滿了供客人的食物和酒水。
容萱微微抬頭看那四十三層蛋糕,她在發愣,手腳冰涼。
她在想媽媽和她在外生活的困苦,但只要是她生日,媽媽總能擠出一點錢給她買一個路邊幾十塊錢巴掌大的蛋糕。
奶油甜得發膩,但是她很喜歡,她很少能吃到這麼好吃的零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