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和他們也熟,幾人圍坐在一起聊天吃飯。
三人喝得有點高,陸陽索性讓程林和王江住他們的屋,他和老於頭住中間那個屋。
幾人都有些疲憊,躺在炕上沒多久就沉沉地睡著了。
等陸陽再醒過來時,都快早上八點了。
老於頭正在一樓掃地,見到他醒了老於頭笑著說:“你嬸做了飯,在鍋裡熱著呢。”
陸陽連忙道謝,把陸程和王江叫起來吃飯。
王江吃完就回香水酒吧了,陸陽教老於頭說各種銷售話術。
老於頭初中畢業,也算見過些世面,聽得也暗暗吃驚,聽陸陽這麼推銷東西,他都想掏錢買。
於嬸在旁邊安靜的聽著,等陸陽去忙別的了,她小聲說:“這還是陽子嗎?以前像鋸嘴的葫蘆,就知道悶頭幹活。”
老於頭嘆了口氣道:“攤上那一家子能好過才怪呢,他分家後日子就越過越好了。”
“以前我覺得陸家過的是陸建軍,現在看來過的是陸陽和田招娣。”
“他家沒這兩個人頂著,不到半年就散了。”
“你沒看到他家過年連點年貨都買不起嗎?往年不到臘月二十五,田招娣就把過年要用的東西張羅齊了。”
於嬸深以為然,鄙夷道:“可不是咋的,我聽陸雲傑他媳婦兒說,陸建軍大年三十給陸晴打電話,陸晴半點沒問家裡情況,還一個勁地要錢呢。”
“把那樣的侄女當寶有啥用,啥忙都幫不上,就會要錢。”
老於頭不屑地冷嗤了一聲,和於光雪說:“小雪,以後你就只對你女兒好,別人家孩子再好也是別人家的。”
於光雪抱著她女兒神情溫柔:“爸,這還用你提醒,她就是我命根子,反正我不知道陸建軍咋想的。”
一晃過了一週,老於頭和於光雪就能獨當一面,於嬸在一邊帶孩子。
陸陽記了一下貨,轉頭衝程林說:“錄音機、彩電和電飯鍋都快斷貨了。”
程林嘆了口氣,強打起精神說:“那咱們順帶給楚姐帶一批春裝吧。”
陸陽深以為然,他嘆了口氣說:“咱們到南方也想辦法買一輛這樣的車。”
程林摸了摸下巴:“那感情好!”
“但這樣的車不好買,得碰運氣。”
陸陽和老於頭一家子說了聲,次日早上就出發南下了。
剛到羊城,程林就忍不住脫了棉襖,只穿了件襯衫說:“這鬼天氣真是夠嗆。”
“現在就這麼熱,等夏天還不得熱暈人。”
陸陽苦笑了一聲,到鄭家村後幽幽道:“這邊的夏天,公路上都能煎雞蛋,是最難熬的時候。”
程林咧了下嘴,啃著饅頭,滿臉糾結:“我還想把生意挪到這邊,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陸陽忍不住笑,北方人剛到南下肯定不適應,習慣了就好。
兩人休息了一天,就去黑市買了一批春裝郵回省城,才去忙自己的事。
程林這傢伙愛湊熱鬧,一有空就不見人影。
陸陽則提著東西去看齊康,然而這次他趕過去時,門上卻掛著鐵將軍。
“大姐,這家人出去了?”
陸陽忍不住衝隔壁的鄰居問道。
鄰居大姐操著濃重方言的普通話說:“搬家了。”
“沒說搬到哪去嗎?”陸陽急切地問。
鄰居大姐盯著他問:“你叫啥名?”
“陸陽。”陸陽老實地說。
鄰居大姐頓時熱情了不少,直接說:“他們搬走前,那小傢伙和我說如果你過來就告訴你,他們搬到東邊大川街去了。”
“他那個姨媽整天來鬧他們,張口要錢閉口要錢,我聽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