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打了輛計程車以最快速度,帶著齊雪松去了市醫院。
齊雪松一臉懵地被帶進外心血管內科,陸陽拉著他做了一堆檢查,直到次日上午,他們才拿到診斷報告。
看病的是個男大夫,扶了扶眼鏡說:“心律不齊,不嚴重,但你是不是平時壓力太大,作息也不規律,這樣都會加重病情。”
陸陽鬆了口氣,只是輕度心律不齊,問題不嚴重。
於是他連忙問:“有啥特效藥嗎?”
男大夫大筆一揮兒,寫了一堆鬼畫符似的字說:“開藥去吧,按時吃,多休息不要乾重活,平時保持心情平和。”
兩人忙不迭地點頭,拿著開藥單走了出去。
齊雪松一臉詫異的看著陸陽,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你怎麼知道我心臟不好?”
陸陽苦笑了一聲,你上輩子都因為心臟病沒活過三十歲,我咋會不知道?
但他不可能這麼說,他笑了笑說:“我家有個親戚和你一樣心臟不好,他嘴唇就發黑。”
齊雪松有點意外,對著醫院走廊的鏡子看了下,嘀咕道:“還真是。”
陸陽拍了下他的肩膀,兩人一起去開藥。
目前為止治療心律不齊的藥,比較常見的是受體阻滯劑,價格不算便宜,齊雪松看到陸陽開藥心疼得直咧嘴。
“陸老闆,我現在……沒啥錢。”
他忍不住說道。
陸陽笑著說:“慢慢從你工資里扣,你就做前臺,月薪四百,醫藥費就從你工資裡慢慢扣。”
齊雪松一臉激動:“行,謝謝老闆。”
陸陽只覺得心裡一陣熨帖,前世他出獄時齊雪松已經去世了。
他都沒來及報答對方的救命之恩,連他的骨灰都被親戚帶回老家了,他一直很遺憾。
兩人回到飯店之後,陸陽和葛三他們交代了一句,就匆忙回了學校。
學校初九就陸續返校,他已經算回來得晚的。
李星然衝他招了招手說:“走,出去吃飯。”
陸陽點頭,和他一前一後出了寢室。
李星然看周圍沒人,才小聲說:“我說服我爸媽在京都買了房,只是我家條件一般,只能買得起一套。”
陸陽有些奇怪,他覺得李星然看著不像是條件差的人家出來的。
“我總覺得你見識不少,而且……很像家境優越的人家養出的孩子。”
陸陽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他其實就是好奇。
李星然的臉色有些陰沉,似乎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他一下就沉默了。
陸陽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也就沒再吭聲,跟在他身邊上了食堂的頂樓。
早過了吃飯的時間,人不是很多,周圍非常安靜。
陸陽和他買了飯走到角落面對面坐下,李星然吃了幾口飯,才幽幽道:“我家的家庭關係很複雜。”
“你家不就你一個孩子嗎?”
陸陽其實有時候還挺羨慕這種一家三口的日子,簡單事少。
李星然放下筷子說:“我爺爺一輩子娶了兩房老婆,我奶奶是大房,她還有個二房。”
他簡單說了下他家的事,他爺是軍人和他奶新婚不久就上了前線。
後來他爺爺重傷入院,這個二房老婆是個護士,就趁虛而入了。
他奶給他爺爺去了很多封信,但都被二房老婆給燒了。
他爺派人返鄉找他奶奶,但他奶奶日子過不下去,投奔了少時的朋友早不在原來地方住了。
而且那個地方被炮彈夷為平地,他爺爺一度以為他奶去世了,才和二房老婆結了婚。
十五年後,他爺爺偶然間和他奶奶重逢,但他已經和二房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