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建軍轉身往家的方向走時,陸陽悄悄從陰影中走出來。
他走路一點聲都沒有,這個技巧是前世牢裡一個小偷教他的。
兩人拐進一處陰暗角落,陸陽驟然加快腳步,走到陸建軍身後,毫不猶豫地抬手衝他脖子敲了一下。
陸建軍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陸陽在他口袋裡翻找起來,很快就翻出了四千多塊錢。
這老小子不止從李秀蓮那拿回了被偷的錢,甚至還超了李秀蓮的家。
拿完錢後,陸陽趁著夜色匆忙往家趕。
等他回到家時,發現陸星還沒睡,兩隻眼睛瞪得像燈泡一樣。
“大哥,你去哪了?”
陸星甕聲甕氣地問,說完他嘆了口氣。
陸陽拖鞋上炕,平靜地從口袋中拿出了那四千塊。
陸星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哪來的?”
他壓低聲音,生怕旁人聽到。
陸陽將事情講了一遍,陸星的臉頓時垮了下去。
他忍不住嘆氣,將錢塞給陸陽:“給他還回去,要不他又要繼續打月兒的主意!”
陸陽卻忍不住笑了:“星星,你知道一群人裡為啥有的人總是挨欺負,有些人卻能當領頭的,還有些人誰都不敢惹他們嗎?”
陸星轉頭看著陸陽,滿臉的茫然。
他從小就待在這小縣城,有這麼年幼,沒人教過他為人處世的道理。
陸陽卻很清楚,兩年後陸建軍也不窮,他每個月都會寄很多錢回來。
但陸月依舊被賣給了徐家,只是因為關秀芹相中了縣裡金店的鐲子,陸建軍只是為了討好關秀芹而已。
他絲毫不在意,他的親生女兒會因為這個鐲子受盡折磨,絕望自盡。
陸陽深吸了口氣說:“別人欺負你,不是因為他窮或者他需要什麼資源,只是因為你好欺負,欺負你沒有代價。”
“這些錢就當是我替月兒從陸建軍那討來的利息,誰讓他這麼噁心咱們。”
陸星眨巴眨巴眼睛,腦子有些不夠用了,他從小學的是德智體美勞,從來沒想過陸陽說的這些。
過了半晌,陸星才懵懂地點頭:“我知道了哥。”
陸陽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說:“你們應該可以提前報道。”
“把你們送到學校去,我也能省心不少,明天咱們一起進城。”
“徐家和陸建軍如果跑學校去逼著陸月嫁人,那就是他們失心瘋了。”
次日早上,四人一大早就去了縣裡。
涼皮賣完之後,陸陽就招呼他們去逛街,買開學要到的東西。
走到最邊上一家女裝店時,陸陽的立刻被櫥窗裡的紅裙子吸引了。
他突然想起前世他和姚麗麗在縣裡打工時,姚麗麗看上了一條類似的紅裙子。
他問了下紅裙子的價格,要三十五塊一條,相當於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
姚麗麗滿不在乎地說,她就是看看,也沒那麼喜歡那條裙子。
但直到離開那家服裝店,她的目光都沒從紅裙子上移開。
陸陽立刻走進店裡,和店家講了會兒價,花了三十四塊買下了那條紅裙子。
四人去了麗佳人服裝店,陸陽給陸月和陸母都挑了兩套衣服,又在旁邊男裝店給陸星買了兩套衣服。
他們又去文具店買了不少文具用品,才去縣三中打聽報道時間。
眼看著天快黑了,他們又在國營飯店吃完飯才回去,到家時天徹底黑了。
陸陽放下東西,笑著說:“明天咱們一起送他們去報道。”
“媽,明天你和月兒穿新衣服。”
陸母抬起頭,語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