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手底下有四個二星暗探,跟隨我好多年,各個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可前段時間你師父將他們都綁了,當場幹掉了三人,剩下的那個主動找到我,自報做暗探的這些年犯過什麼錯,還主動要求進入黑獄。”
“直到昨天我知道你要進黑獄,才意識到活下來的那個暗探,並非是受你師父逼迫,他是你師父安插的眼線,進黑獄是幫你打前站探路。”
“死的那三個,恐怕也是你師父的人,只是不願進黑獄,你師父才下了殺手。”
“你師父安插眼線,把手伸進六扇門,還不算過界嗎?”
季博達憤怒的盯著陳厲,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兇光。
陳厲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真不知道這些事情,也不知道季博達說的這些事情是真是假,沉吟片刻後才搖頭道:“暗探不是六扇門的人。”
“可他們是人。”
季博達突然情緒失控的怒吼。
“他們是別人的兒子,是別人的丈夫,是別人的父親。”
“你師父憑什麼說殺就殺,說送進黑獄就送進黑獄?”
“你師父的手伸進了六扇門,過界了,此事我已經上報,高層震怒,下令徹查六扇門的所有成員,無論你師父在六扇門安插了多少眼線,收買了多少人,都必定會被查出來,到時候這些人都得被送進黑獄,一輩子也出不來。”
季博達情緒激動,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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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對,暗探不是六扇門的成員,他們做暗探只是為了養家餬口,可你師父利用他們,利用完了就像扔垃圾一樣扔掉,沒在意過他們的死活,從來沒有在意過。”
泣不成聲。
季博達趴在方向盤上嚎啕大哭。
情緒徹底崩潰。
原本還憤怒的陳厲,神色變得很是複雜。
他想安慰季博達,可又不知該說什麼。
對於季博達說的事情,他持懷疑態度,雖然師父成為守門人之前殺過不少人,甚至被人稱之為妖道,可師父殺的很多都是該殺之人,名聲是被人故意抹黑的,而且他了解師父的脾氣秉性,並非是恃強凌弱的嗜殺之人。
就算季博達說的都是真的,師父殺那些暗探,必定是有該殺的理由,只不過行事有些極端罷了,可是從江湖人的角度來看,師父這麼做事情一點問題都沒有。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宿命。
只是季博達穿官衣,無法站在江湖人的角度看事情。
這就是他不知該怎麼安慰季博達的原因。
他認可師父的行事,也敬佩季博達的為人。
都沒有錯,只不過道不同而已。
這些話不能說,說出來就不是安慰,而是刺激季博達的神經。
陳厲拿出煙點上一根,放下車窗默默地抽著,好一會兒季博達的情緒才穩定下來,拿過煙自己點上一根,抹了把眼睛後說道:“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和你師父接觸,這次幫你進黑獄,也不是我的意思,是上面給我指派的任務。”
:()道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