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厲見黃嬌嬌毫不猶豫的跪下,心中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是真怕黃嬌嬌身在黑獄,不認聶風靈這個蘭花門的門主。
雖說娼門從蘭花門分離出去的,但並不算是蘭花門的分支,不認蘭花門的門主也在情理之中,至於聶風靈和黃嬌嬌有什麼關係,他是真的不知道。
要不是聶風靈信誓旦旦的保證,無論黃嬌嬌在哪裡,都對她言聽計從,陳厲也不會當眾拿出同心鈴,要知道今天的事情出一點差池,死的就會是他。
其實,他早就在等司徒昊對他出手。
他是將計就計,主動進入山谷的,目的就是看看司徒昊能找來誰,順便給一網打盡,可他沒想到司徒昊會找來四位天花板級別的高手,因此他才會陷入險境。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險境也沒那麼兇險。
繼續拖時間,等鎮靈塔過來,他就能輕鬆搞定司徒昊幾人。
這時,聶風靈的聲音又從鈴鐺裡傳了出來。
“你認不認與本座的香火情?”
聲音依然還是那麼的冷漠。
跪伏在地的黃嬌嬌,已經是淚流滿面,聞言就連忙道:“認,我死也不敢忘記您的教導,當初要不是您救我一命,我早就不知死在哪裡了。”
“你既然認這份香火情,那事情就好辦了。”聶風靈說道:“陳厲是我的師侄,是蘭花門的副門主,是我的女婿,我要你護他周全,你能做到嗎?”
“能。”黃嬌嬌好毫不猶豫的說道:“嬌嬌誓死用命守護少主。”
聶風靈沒有再說什麼。
黃嬌嬌卻是站起了身子,看了眼司徒昊幾人,而後張開紅潤的雙唇,吐出一條上品的長鞭,閃身來到陳厲的身旁,冷冷的盯著熊立柱和赤血老祖。
“誰敢動少主,別怪我不念舊情。”
神情冷漠,眼含殺機。
熊立柱對這個女人有些懼怕,目光相觸就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坐在熊立柱肩膀上的赤血老祖,有些惱怒的拍了一下熊立柱的腦袋,卻也不敢與黃嬌嬌對視,搖晃幾下腦袋上的朝天辮,張了張嘴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司徒昊看到這一幕,臉色陰沉了下去。
佘景春卻是忍不住的咒罵了一聲。
“窩囊廢。”
話音落下的瞬間,陳厲就扭頭看了過去。
“佘景春,你父親佘傑明是殺門殺手,八十七年執行任務時受傷,被黑皮送進黑獄後,召集殺門殺手建立毒蛇幫,娶王家長女為妻,膝下只有你一個兒子,對你寄予厚望,手把手的教導你,更是將祖傳的御蛇之術,和殺門的暗殺手段悉數傳與你。”
陳厲能說出這些資訊,當然是聶風靈提供的。
他能與外界溝通,自然是要將黑獄十大高手的來歷查個清楚。
別說佘景春只是出生在黑獄,哪怕是幾十代人都出生在黑獄,是黑獄地地道道的土著,依然能在外界找到根源,只不過有些人的根源找到也沒用。
“沒錯,你說的都對。”佘景春笑著點頭道:“家父是殺門的殺手,可我與殺門沒有任何關係,和蘭花門、娼門更是沒有關係,你搬出誰也鎮不住我。”
“話別說的太慢,容易被打臉。”
陳厲冷笑著從懷裡拿出一塊碧玉令牌。
“我拿出這個東西,你又該如何應對?”
碧玉令牌的正面雕刻著一條盤起來的毒蛇。
下方有兩個古篆字:毒蛇。
毒蛇幫老幫主佘傑明的身份令牌。
見令牌如見老幫主佘傑明。
佘景春雖然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卻是出了名的孝子,只要得到什麼能延長壽命的天材地寶,就毫不猶豫的給父親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