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呀?”
陳厲瑟瑟發抖,一副‘我很怕怕’的樣子。
“你問我?”
辛微月冷冷的瞥了陳厲一眼。
很明顯,她對陳厲的反應非常不滿意。
不等陳厲說什麼,她就冷眼盯著陳厲問道:“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我沒辦法。”陳厲搖頭,裝模作樣的四下掃視幾眼,“我在文山書院上過有關陣法的課,對陣法有一些基礎的瞭解,可一路走來,我沒發現這裡有人為佈置陣法的痕跡,搞不好……如果是自然形成的困陣,以我的水平毫無破陣的可能。”
辛微月聞言,就怒道:“要你有何用?”
“……”陳厲。
他心裡罵娘了。
要不是氣海被封印了,不然他絕對會對辛微月出手。
你要道爺沒有用,道爺要你就有用?
“你沒有辨別方向的法寶?”辛微月掃了眼陳厲手指上的文戒,提醒道:“你脖子上的項圈只有我能開啟,我要是被困死在這裡,你也不可能活著離開。”
她始終不摘陳厲的文戒,也沒讓陳厲將文戒交出來,是在試探陳厲是否會反擊,也是怕陳厲在文戒銘刻陣法,她要是貿然檢視,不死也得受傷。
文山書院的新生,拿到文戒後可以花錢僱傭陣修,在文戒上銘刻陣法,防備有人偷盜或搶奪……但是,僱傭陣修的費用很高,並非是每個新生都有財力僱傭陣修。
“主人,您太瞧得起我了,我怎麼可能有那種法寶。”陳厲一臉的苦笑,見辛微月還是盯著自己,就乾脆將文戒摘下來遞過去,“您可以自己檢視。”
他的文戒上沒有銘刻任何陣法。
因為,他善!
誰信呀。
因為,他窮。
沒有僱傭陣修的靈石。
況且,他也不認為有人能偷盜或搶奪走文戒。
人在文戒在。
想要偷盜或搶奪走他的文戒,只能是先幹掉他。
現在他主動將文戒奉上,是因為文戒裡沒有什麼好東西。
他把大部分法器,和僅有的法寶都交給了器靈。
文戒裡只有常用的法刀、藥材和一些自制的藥丸藥粉。
雖然其中有激發情慾的藥粉,可他身上藏了不少。
而且,他早已在辛微月的身上下了毒。
他可不願意一直做狗。
誰的心中沒有個小本本?
有仇一向必報的陳厲,心裡把賬記得清清楚楚。
等他翻身的時候,必定是要十倍百倍的報復辛微月。
他等了三天,就是在等一個機會。
他要爭一口氣,不是證明自己有多了不起,而是要告訴所有人,他失去的尊嚴,一定會拿回來,不,不僅要拿回失去的尊嚴,還要百倍的報復回去,無情的踐踏折磨辛微月。
雖然始終沒有等來機會,可他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
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你真心認我為主,我當然完全信任你。”
辛微月看了眼遞到面前的文戒,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說出一番連自己都不相信的場面話,而後她毫無徵兆的展顏一笑,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
“你沒有辨別方向的法寶,我有!”
“……”陳厲。
這娘們的心眼子是真多。
他沒想到辛微月是在試探,也幸虧他沒有要表現自己的想法。
不然,他帶著辛微月走出陣法,辛微月極有可能立刻殺他。
他看了幾眼辛微月手中的晶瑩玉牌,眼中隨之浮現疑惑